最西邊的,是一個白髮童顏、身著紅色錦袍的老者。中間阿誰也是男的,很年青。最右邊,躺著一名姿容娟秀、身材窈窕的女子。
轉頭看了眼閻小樓,賈落第隨口道:“行,你也過來。”
他這個小師弟,入門晚,仗著年紀小,又聰明聰明,一貫得寵。要說乖吧,偶然候是真乖,乖得直叫民氣疼。要說惡劣,那也是真惡劣,說風就是雨,逆著他半點都不可。
師叔常常提起大師兄,老是讚不斷口,如何能夠捨得罰他?
賈落第張了張嘴,半晌後,才緩緩道:“三律五戒,師伯跟你講過吧?”
屍王穀立世千年,一代又一代傳下來,就冇有不護犢子的。
賈落第眉梢一飛:“這個天然。”
“小年!”
屍王穀固然四周環山,陣勢倒是內高外低,不存水。加上運營多年,地上都鋪著小石子,濕是濕了點,卻不至於踩上一腳的泥。
見賈落第眉眼一斂,默許下來。季嵩年嗬嗬一笑,斷言道:“不會的!”
喝止住季嵩年,語氣隨之一緩,賈落第耐煩的跟他打著籌議:“先用飯,吃完飯再說。”
他們這位五師兄,氣虛體弱,提及話來不免有些飄。他音色又特彆,語氣安靜到幾近全無起伏。一開口,便帶著七分鬼氣,聽得人寒毛直豎。
賈落第腰背一正,恭恭敬敬道:“傷得不輕,但性命無礙。”
“真的?”季嵩年則更是奮發,雙手攀住賈落第,撒嬌道,“師兄,帶我去看。”
與賈落第對視一眼,情意不言自明,如出一轍的情感讓兩人同時沉默下去。
一向站在中間的老伯磕了磕煙槍,笑容光輝:“用飯。”
就彷彿他外出打獵被師父抓到,左不過就是怒斥兩句。偶然候一句話說得重了,他感覺委曲,隻要扁起嘴,再擠擠眼淚,師父反過來還得安撫他呢。
“哎――”賈落第讓他拽得一側身,穩住重心的同時,手腕一擰,回擊把人拉住,輕聲安撫道,“大師兄服了藥,現下正在本身房裡保養。師父叮嚀過,不準人打攪。”
“人家冇見過嘛。”季嵩年微微噘著嘴,肉乎乎的小手就拉著他的胳膊,交來回回的晃,“師兄,好師兄……你就帶我去嘛。”
“不!”季嵩年虎著臉,態度倔強,“我現在就要去!”
緊握的拳頭稍稍一放,林三三微不成查的鬆了口氣。與此同時,一份深深的擔憂卻浮上心頭。
現在大師兄是傷著,師父愛徒心切,纔會把違背門規的事壓了下來。一旦大師兄身子骨見好,師父那麵,必定是氣惱更多。另有師伯,師伯向來峻厲,這麼大的事兒,毫不成能悄悄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