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語結束,又臭又硬的老固執竟然點了點頭,彷彿深覺得然,繼而出人料想的表示:“如此……也算穩妥。”
論應變,畢竟是石闕更勝一籌。彆人還冇反應過來,他的靈符已然脫手而出。
灰塵飛揚中,缽體一側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強行掀起,寒光泄了一地。
一記斷喝脫口而出,聲音高得幾近變了調。不說旁人,便是應飛本身都嚇了個激靈。
相互遞了個眼色,石闕便以大恐懼的派頭,攜一眾後輩嚴陣以待。
應飛微微一怔,朗聲謝過,隨即往上拋了件甚麼東西,立時結出數道法印。
石闕穩住陣腳,剛要有所作為,未曾想,應飛竟頭一個跳出來,疾言厲色道:“前輩!”
所謂機遇,稍縱即逝。
底子不容人喘上口氣,無缺如初的巨缽竟然重整旗鼓,顫顫巍巍地落了歸去。
一種並不熾熱,卻颳得人臉皮生疼的氣浪劈麵而來。
何如它不得,應飛也不再固執。身形一閃,徑直撲向須彌界。
要說怕,那是真怕。可再是驚駭,目光猶然果斷,眼底深處,更藏著幾分不易發覺的鎮靜,很有些躍躍欲試。
可再是如何,似閻小樓這般年紀、這般修為的少年人,還是在師長的庇護下安穩度日。
閻小樓抬手一擋,餘光剛好瞄見石闕。
“那魔頭用民宅做幌子,於埋冇處藏了一方須彌界。其內暗無天日,坑道四通八達,極易丟失方向,又有異獸為患,凶惡非常。你且記取,千萬要跟緊。但有不測……”
青光騰躍,飛逝的符紙一下燒了起來。偏藍的火焰以燎原之勢,刹時燃遍全部巨缽。
他嘛,生來一副兔子膽兒,即使對白日官那般儘情、出色的人生有所神馳,畢竟冇顛末甚麼大場麵。初涉危局,臉都白了,一顆心砰砰直跳,手上滿是盜汗。
說時遲、當時快,一片殘影中,靈符撞上巨缽,頓時血光高文,渾厚的撞擊聲響徹雲霄。
悶雷持續炸響,巨缽數度搖擺,伸開的裂縫已然能夠鑽進幾個成人。除此以外,不見半點效果。
其彆人素有曆練,自不必贅述,唯獨閻小樓……
轉眼之間,一幅光幕騰空放開,滿眼儘是渾沌,料想中的影象並未準期呈現。
“好!弟子明白!”既得秘授,應飛抬手隱去光幕,當即與世人執禮道,“魔頭血祭未成,堡中住民暫無性命之憂。師父說,他會找機遇逼退那魔頭一二。屆時,還要仰賴諸位大力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