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誰?”嚴方轉頭看他,儘力讓本身的聲音顯得咄咄逼人,“無知小賊,你竟然敢到我家作歹,你可曉得我是甚麼人?”
“台上正在說,你不會本身聽啊!”對方翻了翻白銀。
嚴方迷蒼茫茫的展開眼,目光追逐著那絲亮光,然後,終究看清楚了吊掛在他頭頂上的那樣東西。
又是一枚銅錢割過繩索。
刀尖向下,刀柄被繩索係在房梁上,搖搖欲墜,寒光爍爍,彷彿隨時都能落下來,插進他的眼裡。
“你是秀才嚴方,十六歲中秀才,當年風景無窮,誰曉得以後連考三十年,都冇能再更進一步,蹉跎至今已經四十有六,你仍舊是個秀才。”他慢條斯理道,“厥後縣太爺看你不幸,讓你到私塾裡教書,藉此勉強餬口。”
劉家麵鋪門口,唐嬌正說到出色部分,手裡搖著紅牙檀板,她低喝一聲,道:“有道是惡人自有惡人磨,那嚴生可謂秀才碰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他疇昔做的那些事本就冇甚麼事理!”
“這故事聽起來如何這麼耳熟?”有聽客喃喃自語道。
“是嗎?”那名男人抬手摸了摸嘴唇,淺笑道,“旁觀者一定無辜,更何況你並不甘於當個旁觀者,你無數次……站到了凶手那邊。”
“卻說一件,鎮上有一戶姓李的人,家裡有一個女兒,生得姿容嬌麗,身材婀娜,養到二八韶華,本來想要配個好人家,誰知有一天,走在路上趕上了登徒子,被對方扯住胳膊不讓走,還出言調戲了一番。”唐嬌道,“那嚴生恰好路過,目睹此幕,不但不脫手幫手,反而過後責備那少女的不是,非逼著她將這條胳膊給砍掉……”
“哎,不就是十年前那樁事嗎?”一名聽客俄然對擺佈道,“你們年紀小的估計記不清楚了,不過當年這事鬨得挺大的……本來嘛,這事美滿是那登徒子的錯,成果有個老學究,楞說是那妹子本身私德有虧,說甚麼若非她穿得那麼花枝招展,還傲視多情,登徒子也不會單單找上她!”
“對,彆人都是蠢貨,是瞎子,隻要你是聰明人,明白人。”那名男人取出一把銅錢,在手內心高低拋玩著,“既然你這麼以為,那無妨來猜猜看吧……”
“你以為本身有一雙發明本相的眼睛。”那名男人右手握著殘剩的銅板,銅板從指縫間漏下來,“那麼現在,試著用這雙眼睛,來挽救你的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