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芸內心一驚，手上的點心差點掉到桌上，她狀似偶然地問，“哪位唱戲的先生？”
但一日喜兒纔開了個頭，潘如芸便一個杯子朝她砸了過來，喜兒額被騙下就砸了個口兒。
潘如芸支唔著，“娘，我得尋個好的機遇，免得白吃了。”
“如芸，孩子的事你真得抓緊。”
沈晏均的話才落，潘玉良的手當即扯上他肩上的衣服，一副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的架式。
潘玉良眨眨眼，先說了句，“這話我如何聽著那麼耳熟？”
潘玉良被誇，顯得有些歡暢，她衝潘如芸擠擠眼，“既然大姐都這麼說了，我如果不問出來，豈不是顯得我不聰明瞭。”
潘如芸心跳如鼓，她就說事情哪有那麼巧？
現在家裡一出事，潘夫人更是焦急了。
潘夫人道：“那你可得抓緊。”
潘如芸給喜兒遞了個眼色，喜兒趕緊上前把紅衣拉了出去，邊走邊說，“紅衣姐姐，讓我們大蜜斯跟三蜜斯說點貼己的話，我們在院子裡逛逛。”
潘如芸點點頭，又坐了下來，也拿了塊點心。
潘老爺點點頭，沈晏均冇在，這事他也冇過量贅述。
潘如芸當何為麼都冇看到地說，“本日我父親來府上了，潘家貨船被扣的事你可傳聞了？”
晉城裡的一些小商戶早就歇了手，靜觀其變起來。
潘玉良拖長著音想了想說，“我跟晏庭還吃過他的零嘴呢，就是不記得叫甚麼了。”
這話如果潘玉良問，潘老爺必然會尋著藉口岔疇昔，麵對潘如芸，潘老爺還是把比來的事都跟她說了一遍。
潘老爺並冇有見到沈晏均跟潘玉良，白日裡他們根基都在宮裡呆著。
沈晏均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大抵嫌她的腦袋擋著他視野了，把收拿開了些，輕聲說了句，“莫玩皮。”
陳局長的原話非常有文明：“攘外必先安內嘛。”
晉城多了好些洋人，彷彿那裡的都有，說著都差未幾夾生的中文，一時候成為晉城的異景。
潘玉良道：“大姐探聽這個做甚麼？”
沈晏均衝她一笑，“這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冇事，轉頭我讓趙副官疇昔保衛局那邊探聽探聽，不會有甚麼事的。”
沈晏均的阿誰院子潘夫人擺佈嫌小，硬是讓他們搬了出來，沈晏均倒是無所謂，潘玉良經不起唸叨，兩人還是搬回了本來的屋子。
沈晏均道：“冇那麼嚴峻，城東這塊是陳局長眼皮底下，也不敢那麼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