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兩人才說完趙紅梅的事,第二日趙紅梅便帶著幾個官太太又來了府上。
這話說到了潘玉良的內心上,她早就想賞重曉樓一頓板子了,本來留著他就是為了讓他照顧孫豔菲的,既然照顧不好,那就打一頓再。
潘玉良假裝凶悍的模樣,“我把她們給凶歸去了,我說不準你納小。”說著摟住沈晏均的脖子,“你隻能是我的。”
趙紅梅臉一僵,抬眼去看沈晏均,後者卻連眼皮都冇抬,一門心機地幫潘玉良清算著袖口,沉默地默許了潘玉良的話。
趙副官道,“重先生的那院子不像是有人在內裡過了年的模樣,部屬去病院看了眼,孫蜜斯還住在病院裡,護工在,倒是冇撞見重先生,不知是走開了還是……”
趙紅梅的神采變了變,沈夫人瞧著猜她大抵是在潘玉良那邊碰了釘子,便說了幾句軟話。
過年這幾天潘玉良一向冇有再過問過孫豔菲跟重曉樓的事,比及初八這天,親戚朋友都差未幾來完了,本家的那些個太太蜜斯都去了趙紅梅那邊聽戲去了。
趙紅梅那民氣機本來就多,如果直接回絕她,指不定她內心會如何想。
她本身有些煩惱,沈晏均倒一點也不感覺這是甚麼題目。
趙副官遊移起來,“這……”
沈晏均摟著她,有一下冇一下撫著她的腰,惹得潘玉良躲了好幾次。
趙紅梅忍了忍才把要說的話都吞了歸去,話固然冇有再說了,但也看得出來是不歡暢的。
潘玉知己裡一驚,趕緊問,“那她在病院可好?”
潘玉良這纔想起來,讓趙副官派人去重曉樓那邊去看了看。
潘玉良說出來本來是想讓沈晏均幫她出出主張,這算哪門子主張。
趙紅梅身後的幾個官太太捂著嘴笑,袁太太在趙紅梅身後拉了拉她,“人家小兩口黏糊的緊呢,算了算了,等戲開台了,我們都去給你府上給你恭維。”
潘玉良平時底子不睬那些情麵油滑,天然也分不清誰是誰。
歸恰是瞞不住沈晏均的,她乾脆也就不找沈元了,直接找的趙副官。
“你不準我就不能……”
比及晌午的時候,趙副官卻來答覆,重曉樓的阿誰小院冇有人。
沈晏均抨擊性地揉著她的腦袋,又扯了扯她的臉皮,“獲咎人的事你就推到我頭上。”
潘玉良的確放心不下,她看著沈晏均,沈晏均站起家,表示紅衣將她的狐裘取來,“走吧,娘過兩日要去趟成府,你陪我去容翠閣給娘選件金飾,趁便再去病院看看孫豔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