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傅遊的來信,天章的手止不住顫栗,強自平靜,立即叫傅則誠出去,將信給了他。

“陛下還好嗎?”

蘇棉一起跟著跑了過來稟道:“至公主現與陛下同住。”

李摩空還是看著齊仲暄,道:“不可。”

傅冉正站在那邊,身上披著件玄色冬衣。

直到淩晨時候宮門一開,忽有洛州急報到來。天章才靠在床頭打了個盹,忽地驚起:“快拿給我!”

傅冉這才長出一口氣。

殷殷鮮血正從傅遊右胸口碗口大的洞穴裡噴湧出來,一見到傅冉他幾近是長歎一聲:“弟……二弟……”

“手上冇螺嗎!這花邃密一摔還如何……”管事寺人一轉頭,聲音卡住了。

他用真氣護住傅遊心脈,一口氣先止了血,然後才探查傅遊的傷口。傅遊不斷顫抖,他傷得極重,胸口那一塊肉幾近是生生剜了去,胸口肋骨斷了數根,有一根幾近戳破了肺。萬幸虧這些傷的都是肉身,不是精魂。

俄然有人平空呈現驚得小寺人手一滑瓷花盆哐啷一聲摔了個脆響。

再落地時,傅冉非常心安,不消看就曉得本身又重踏到本身的地盤上――這一下他直接落在了兩儀宮裡。

傅冉點點頭,他得親眼確認李摩空如何措置齊仲暄。

已經是殺瘋了。

李摩空思考半晌,道:“我會鎮住他。你若不放心,隨我去看看如何?”

“皇……皇後?”

傅冉這是第一次親目睹人入魔道,隻在古書上讀過。

傅冉明白這是李摩空給齊仲暄造的一個大縲絏,但心中模糊感覺那裡不對。

此處已經不在崑崙山上,張目望去是一片浩淼水色,他們二人立於一方小小的孤島之上。齊仲暄平躺地上,神采已經不像剛纔那麼可駭。

然後站起來,擋在傅遊身前。

傅冉曉得他行跡不定,不時閉關,這些天出的亂子他不曉得不奇特。

那條滾滾大江像是有無窮魅力,但是傅冉心中俄然非常顧慮元元和天章,回絕道:“我該歸去了。”

天章比及大半夜,也冇有查出新動靜。他猜測必然是宮外出了事,不然傅冉毫不會俄然分開。傅則誠幾人也隻能在偏殿苦等。

傅則誠懇中沉重,領命而去。按傅遊信中說法,他與明天前半夜碰到齊仲暄,傅冉相救,以後送走他。若傅冉無事,大半夜疇昔,就該有動靜過來。

“你馬上派人去接傅遊返來,越快越好。”

傅冉趔趄兩步才站穩,四周已完整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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