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壽安王本年六十多歲,年紀不算特彆老,輩分卻特彆高,他和天章曾祖父是同一輩分,天章見到他是要叫一聲叔祖的。現在皇室中活著的人中,再冇比壽安王輩分更高的。
南禪院始建於一千兩百年前,前後破鈔四十餘年才完整完工。從玉林湖畔到象山上坐落著一組組殿堂和很多佛像石雕。本朝高祖又看中這裡的景色,在山間修造行宮,又是以處冬景尤勝,以是一到夏季,達官貴胄前來賞雪者甚多。
“我要去滑冰,陛下去不去!”傅冉興沖沖道。
天氣將晚時候,天章一行達到南禪院。壽安王,壽安王妃,澄海大師都在廟門外驅逐聖駕。
天章把抒懷的心機吞了歸去,他淡淡道:“不去。”
傅冉身上穿的皇後祭禮時的正裝,本就有一二十斤重,一天折騰下來,脖子都僵了。一沾上床就睡死了。
天章也看向傅冉。他想起了當年,他向傅娉婷描述過玉林湖上如鏡子普通的冰麵,也承諾過總有一天要和她同看金雲頂上的日出。
雲與山與雪,這一瞬都融在了金紅色的光芒當中。
此次壽安王安排在南禪院為太後祈壽,還找來了澄海大師,更讓天章對勁,以是才帶了傅冉一同前來。
當年梁王篡逆,壽安王就敢闖進大殿當著文武百官痛罵梁王“違逆小兒”,梁王雖深恨之,卻始終冇敢動手弄死壽安王。
“這麼說,淮陰王也來了?”
當夜天章單獨住到齋宮,沐浴持戒。傅冉住在相鄰的行宮,也是齋食熏香,統統自有陶嬤嬤和一乾司儀安排。幸虧南禪院供奉了這麼多年皇家,齋菜絕對不俗。
擋風的垂帷三麵架好,密密實實,天章舒舒暢服坐在當中,麵向日輪將起的東方。
不但麵貌超脫,辭吐高雅,還聰敏好學,操行端方,的確是一點兒錯處都挑不出來的好少年,也難怪京中多少小後代將他當作夢中情郎。
“叔秀,我們不是約好了總有一日要一起來玉林湖滑冰的嗎?”美人密意款款。
本年他就要滿十五歲,學有所成,回到京中也是無可厚非。妙就妙在一返來就被壽安王帶到了這裡與天章見麵,一同與太後祈壽。
齊仲暄是天章的三哥齊宓的兒子。天章的兄弟固然死得就剩天章一個,但兄弟的兒子們還是疏疏落落留了幾個下來的。齊仲暄便是這些侄子中最出眾的一個。
天章怔怔看著傅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