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的是,如果夏國公曉得他出售了他,要對他動手,他該如何辦?
比如,他要拉攏和提攜更多的人,讓這批人成為他的手、他的嘴、他的筆、他的東西,代替他去做統統的費事事,他隻要悄悄鬆鬆的享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好日子就行。
但是,他還是不敢寫啊,寫了,就真的獲咎夏國公了,他一樣驚駭如許的成果。
秋骨寒的唇邊出現冰冷的淡笑:“扶他起來,給他喂止痛湯。”
另有,宮門已經貼出佈告,次日不消早朝,他更能夠好好的睡上一覺,養養身材。
秋骨寒麵無神采的抬了抬手,兩名侍衛立即如法炮製,潔淨利落的又拔掉了他一顆牙齒。
當他再也冇有任何機遇時,會有甚麼樣的結果?
的確能痛死人――真痛死了,反而就感受不到痛了,以是,這類疼痛的確比死還難過!
“夏恩,你可知甚麼是天子之怒?”皇上固然給他改名“秋恩”,卻還是用“夏恩”這個名字稱呼他。
在劇痛未消的時候,再活生生的拔掉一顆牙齒,那得有多痛?
這一夜,秋骨寒未曾入眠,也未曾走出過禦書房半步。
一碗湯下肚,口腔裡的劇痛竟然消淡了很多,視野清瞭然一些,手腳也冇那麼抖了。
這回,夏恩冇有再說甚麼“主子不曉得”“主子真不曉得”了,他隻是睜著板滯渙散的目光,看著空中半晌後,哆顫抖嗦的伸脫手,哆顫抖嗦的想抓起筆和紙,卻如何都抓不住。
夏恩又收回淒厲的慘叫。
一個又一個的名字,彌補著空缺。
夏恩喘著粗氣,漸漸的拿起笑,漸漸的在空缺的紙張下寫下第一個名字。
可他隻是一個主子,性命能值幾個錢?又有甚麼資格這麼問?
秋骨寒悄悄的看著他,等他的慘叫聲弱下去了,才道:“寫。”
秋骨寒掃視上麵的名單,昂首,盯著夏恩:“如果上麵有一個錯的,或者漏了半個,朕定讓你懊悔畢生。”
夏恩的嘴早就腫了,嘴部動一下都難受得慌:“主子……冇有……坦白……”
兩名侍衛立即拖著夏恩,將他按在椅子裡,給他灌下早就籌辦好的止痛湯。
夏恩搖點頭,他這會兒痛是要命,又嚇得要命,那裡還能去想這些題目。
夏恩寫了好久,斷斷續續的寫了一個多時候,洋洋灑灑四十多個名字,排在名冊上。
既然要不利,那就大師一起不利好了。
秋骨寒勾了勾手,侍衛便會心的拿過名冊,雙手遞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