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鳳翔空的瞪眼，巴甸苦笑不已，看起來還真有那麼一股“東窗事發，無法投降”的意味。
這他媽的都是些甚麼破事啊！
這天底下，如何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
和遠應了一聲，從侍衛捧著的托盤上拿起一疊厚厚的供詞，捧到鳳將軍的麵前，恭敬的道：“鳳將軍，請過目。”
他說得掏心掏肺，無法之極，彷彿正在接受著龐大的心靈上的痛苦。
一年多前，巴甸因為與父王的妃子私通，被逐出費國，一起流落至尚國。
小關的呈現，令他的神采又變了：小關以“人證”的身份呈現在這裡，也就是說，小關叛變了他？他一手種植起來的、自稱視他為父親的小關要置他於死地？
秋夜弦道：“鳳將軍，你可認得這些人？”
這些證詞竟然編得有板有眼，合情公道，就像真的一樣，到底是誰如此費經心機的讒諂他？
本來如此！
巴甸一臉無法和悲苦，啞得聲音道：“對不起，鳳將軍，我實在熬不住酷刑，隻能招了。你也認了吧，起碼不消蒙受酷刑……”
關直穿戴禮服，還是一臉正氣，正氣中還帶著深深的憐惜：“將軍，我一向敬您1;148471591054062精忠愛國，是個頂天登時的大豪傑，但您再如何景仰大殿下，也不能投奔敵國，還想行刺皇上啊――”
鳳翔空認得此中兩人，一人是被費國放逐的費國八皇子巴甸，一個竟然是他的貼身親兵小關。
他再次氣憤地看向巴甸。
鳳翔空又驚又怒又憂，半晌才道：“臣願與人證對證，並查對那些函件、禮品的真偽……”
說著他跪下來，衝鳳翔空叩首，哭著道：“將軍，轉頭是岸，您莫要一錯再錯……”
頓了頓，他道：“和遠，將證人簽書畫押的供詞交給鳳將軍過目，而後再交給其他大臣看看。”
鳳家被抄了？就在明天早晨，他酩酊酣醉，睡得死沉的時候？
“不錯。”秋夜弦道，“這位證人就是費國八皇子沙甸。他說他被費國皇室放逐隻是假象，實在企圖是藉機潛進我國，壓服你叛變朕，投奔費國，而你於本年蒲月接管了他開出的前提，與他達成買賣。”
因為這個原因，鳳翔空與巴甸打過交道，但絕對冇有伶仃或暗裡見過麵，更冇有談及任何違法犯法的事情。
各種情感湧上來，令他麵前一陣一陣的發黑，但他必須得忍，必須得撐下去，鳳家現在就靠他了。
震驚，氣憤，哀思，有力感，齊齊湧上來，令他哭不出，也罵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