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諳。”
“還記得我們最後在商國相遇時嗎?”
清然看到此景象,心中不由一驚。他吃驚不但是因為山中的白鳥為於紫陌而飛。還因為這場景和他撲滅幻草時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步隊達到了山頂的寒池。辛王請出麒麟。冰麒麟被裝在一個盛滿冰的富麗盒子裡。於紫陌、琮華等人都走了過來。辛王捧著盒子,走到寒池邊,恭敬地把盒子放到寒池上,翻開盒蓋兒。冰麒麟像一個荏弱的孩子,和順地躺在盒子裡。
安設好麒麟,步隊該返回了。於紫陌對父王說,她要臨時留在山上,過兩日再歸去。辛王同意了。他們是以送紫陌上山涵養為名來的,紫陌太早歸去會惹人思疑。彆的,紫陌留在山上,能夠確保冰麒麟的安然。如果有事產生,紫陌會曉得。清然也留了下來。辛王讓長鳴和青瑤賣力照顧他們,然後帶其彆人下山。
因為要臨時坦白麒麟的動靜,辛王以送公主到白鳥山涵養為名,帶大隊人馬護送冰麒麟上山。同業的除了王宮頂級的侍衛,另有重量級的官員。在不知情的人看來,辛王剛經曆喪女之痛,出嫁的公主返來給他很大的安撫。辛王隻剩於紫陌這一個女兒了,對她的寵嬖天然無以複加,做甚麼都不過分。
清然回到於紫陌身邊,見她已經煮好了茶,便提起茶壺,為紫陌倒茶。茶水流到精美的茶杯中,他驚奇地看到,這茶水竟然是藍色的。茶香撲鼻。
“他不是透明人。”於紫陌像是看到清然的設法。“不過行跡飄忽不定,像風一樣,一個不重視他就消逝不見了,我如何把他先容給大哥他們。”
“我記得。”那麼標緻敬愛的孩子。
清然怎會健忘。當時他危在朝夕,是於紫陌救了他。
被於紫陌成為朋友的人,彷彿都不是淺顯人。就彷彿商都石神廟外的少年,辛都城裡買東西的老者。不曉得她說的這個朋友又有甚麼特彆之處。
辛王為於紫陌修建的行宮離寒池不遠。分開寒池,來到行宮。青瑤和長鳴賣力清算。於紫陌則坐在臨窗的桌邊,不緊不慢地煮起了茶。茶煮好了,她見清然還站在內裡,看著山中的風景,便出聲叫他。
“就是他奉告我靈石的事的。”於紫陌看著窗外,喝著茶,說道。
“一個朋友。”
當於紫陌的車子上到白鳥山時,本來一片靜穆的白鳥山,俄然響起大片鳥兒震驚翅膀的聲音。成群的白鳥從山中飛起,聚到山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