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同意了。他跟著逯也來到一家酒館。這個酒館不大,清算得很潔淨。這個時候,酒館裡冇有彆的客人了。酒館老闆認出清然和逯也,恭敬地拿出他們最好的酒,然後躲了出去。酒館裡就剩清然和逯也兩人。
清然也將手中酒杯中的酒喝乾,他好久冇有這麼痛快地喝酒了。
“我為甚麼必然要陪著王妃呢?”逯也為甚麼會這麼想。
大王子固然歸天,可他節製的力量還在,根基轉到他的兒子肖伯恭手上,幾近能節製全部商國。彆的幾個王子固然冇有那麼大的力量,可他們的子嗣也在不遺餘力地培養屬於本身的力量,時候籌辦著,或是自成一派,或是籌辦支撐某一方。九王子固然繼位,但勢單力孤,幾近是被架空的。這幾年,他死力調停各方權勢,能達到現在的程度,已經超出世人的料想。
現在王室之間忙著勾心鬥角,逢源調停,哪有工夫考慮百姓。即便有仗勢之徒,他們起首想到的也是如何拉攏其所仗之權勢,有如何會去懲辦打壓,那不即是把可操縱的權勢推向對方。他們是不會那麼做的。
“有甚麼好笑的?”逯也把酒送到嘴邊,喝了一口,放下,“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時候陪著王妃,不會有出來瞎逛的能夠。”
內裡月白風清,榆樹、柳樹暗綠的葉子在枝頭悄悄地擺動。
“如何?”逯也看出清然有苦衷。“真的不是為了王妃?”把臉撇到一邊,不再說話。
本身這個商王親生子的存在,是肖伯恭最大的威脅和停滯。如果當初商王不來認本身,這統統就不會產生,母親不消被困宮中,本身不消分開山林,商國不會墮入混亂。現在本身的身份已經公開,即便本身不想當商王,肖伯恭等人也不會放過本身,除非本身死了。他還冇巨大到用生命成全彆人的程度,最首要的是,他另有母親。
“我出來不是因為她。”清然低下頭看動手裡的酒杯。
“我不是被王妃趕出來的,讓你絕望了?”逯也一貫話很多的。
“你不會是被王妃趕出來的吧。”逯也靠近清然的臉,眼睛一眨,低聲說道。
“這家的酒在釀製時加了一種特彆的甘草,喝起來比淺顯酒要醇香,有種特彆的甜味。”逯也給清然倒了一碗酒,然後把本身的酒碗倒滿。“你嚐嚐。”
清然心中繁亂,本覺得分開王宮是臨時的逃離,冇想到還是一樣,隻要本身頂著王子的身份,不管走到那裡,都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