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開端有點遠,兩人都很瘦,同為短髮,分不清是男是女。兩人在床上如同兩條交歡的毒蛇,相互纏著,扭動著,看著怪彆扭的。不一會兒,兩人同時收回一陣嬌喘、吼怒,聲音鋒利而短促,有種瀕死的扯破感。
寄出錄相帶的人彷彿曉得第一次旁觀錄相帶的人恰好三人。
持刀人殺死男孩後,錄相冇有結束,他找來彆的一張潔淨的床單把男孩被剖開的身材裹起來。男孩被包裹以後,看著如同一具木乃伊。持刀人將男孩抱起來放在一張椅子上。椅子正對著拍照機,滅亡的男孩坐在椅子上,過著紅色床單,耷拉著腦袋。
不一會兒,我們聽到一陣磨刀聲。
“你不會分開我?”
這行血字歪歪扭扭地掛落在銀幕上,觸目驚心。
恰是這句帶著熱誠的話激起張隊長的肝火。我看到張隊長揪著拳頭,喘著粗氣,嘴巴低聲連連漫罵,“操你大爺――操――”
“看錄相,持續看。”張隊長說。
這會兒畫麵有點兒恍惚,畫麵不斷地閒逛,聲音特彆喧鬨,吱吱吱作響。看得我們頭都大了,還覺得錄相帶壞了,乃至是惡作劇。過了兩分多鐘,畫麵才漸漸地轉為清楚。我們看到銀幕中呈現一張鋪著乳紅色床單的軟榻,軟榻上麵躺著兩個赤身赤身的年青人。
我、吳晃先生、張隊長恰好三小我。
這讓我有種如鯁在喉的不爽,他如何會曉得第一次看錄相的人是三人?他到底想做甚麼?風殺、墮亡、血泉又代表甚麼?我聽到身邊的張隊長嘀咕了一句:“這他媽的恐嚇我?”
男孩肚皮被剖開以後,血流各處,肚腹中的大腸、小腸、肝脾胃一股腦兒滑出來,油淋淋血濛濛一片,令人噁心非常。我身邊的吳晃、張隊長看到這一幕,嘴巴收回“嘖”的一聲。我整小我更是懵了,完整冇有想到錄相帶裡邊的內容如此慘烈、血腥。
這時候,凶手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食鹽、胡椒粉、孜然粉、咖哩粉、調味醬等等,他把這些調味品漸漸地撒在燒得正透的頭皮上。
謔謔謔,持刀人正在一塊方形磨刀石上邊將本身方纔用來殺死男孩的刀子磨鋒利。磨刀聲一陣一陣特彆刺耳,我們聽得有點兒難受。我自個手心都冒汗了,這盒錄相帶比任何錄相廳裡邊的電影還出色,完整就是在為我們揭示一個險惡殘暴的凶殺現場。
“張隊長,你有何設法?”吳晃先生問張隊長。
他話音剛落,神采立馬變得猙獰可駭,手裡邊的刀子猛地一劃,唰的一道血四周飛濺,乳紅色的床單頓時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