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我感到一陣寒意,到底是誰?到底是如何一種聯絡?讓身在都城的我和沐城縣產生如此詭異的聯絡?兩地間隔那麼遠,為甚麼沐城縣的一件凶殺案會牽涉到都城八年前的凶殺案。我以為,我接下來會做兩件事,一是調查給寄包裹的寄件人陳申,二是查詢楚慧娟的故鄉。我思疑當年丁震殺死楚家一家三口以後,劫後餘生的楚慧娟回到了沐城縣。
“龜爺?”我怔了怔。
停屍間裡邊冇有屍身,在一張停屍床上麵擺著兩顆血淋淋的心臟,心臟挨在一起,緊密地靠著,定在一灘血水上麵。兩顆心臟的表麵插滿了羽毛,羽毛五花斑斕,是非不齊。靠近一看,兩枚心臟上插著雞毛、鴨毛、鵝毛、雀毛等,看上去好像兩隻毛茸茸的繡球、毛球。因為心臟還在滴血,血染著羽毛,羽毛的色彩顯得更加素淨。
她這話,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忍不住多喝了一口茶,“你說得彷彿挺有事理。”
也是,老刀他們好歹是羅敏慧的部下。老刀更是他的熟行下,他總不能不護犢。我來自都城,他也擔憂本身的出息,但也不能太偏著我,何況我還是一個毛頭小夥子。以是,這羅敏慧也算奸刁,他乾脆一放手,不聞不問,讓我和老刀他們去合作一下。
這時,我看到沈曼、馬寨他們從殯儀館裡邊走出來,為了避嫌,我倉猝躲在一邊。等沈曼、馬寨他們走了,我才走進殯儀館。
他冇有親臨,不曉得我的處境有多困難,說標緻的話,誰不會?但他已經認定我的處境了,哪怕我死在沐城縣,他估計也不會幫手。我隻能讓步,想起“腦髓著花”的現場,想到那張卡片上的日期,我問吳晃先生,4月4日前,除了他以外,另有誰曉得我被調遣到沐城縣。吳晃先生想了一會兒說,除了他和白傳授以外,冇有第三者曉得。
辦理員點點頭。
“他們背後裡都這麼喊你,我想這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叫你吧?”羅莎莎放動手中的活兒跟我說。我埋頭看著茶杯裡的茶水,並不出聲,她說得對,打小人家都叫我“小龜”或者“龜爺”,我都風俗了。羅莎莎此時笑道:“隧道的普洱茶,好喝著呢!”
我端起茶杯稍稍呷了一口說:“傳聞你是羅敏慧局長的女兒?”
“能讓我見他一麵嗎?”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