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正趕緊跪下存候,“小的李德貴,是這裡的裡正,給大人存候了,大人吉利!”
李德貴得了劉少卿的一句誇獎,頓時骨頭都輕了幾兩,趕緊道:“小的都是托大人的洪福。”
李德貴也早就傳聞王二麻子發財了,現在一看,公然王家祖墳青煙兒直冒,此時劉少卿叮嚀下來,那裡還敢說個不字?“大人放心,這裡街坊們都是良善之輩,千萬不會有失。”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感慨幸虧本身這些年來倒也冇如何逼迫這一家孤兒寡母,不然將來還真不曉得該如何麵對。
劉少卿一笑,本身這是第一次見到此人,他能托本身那門子的洪福?“很好,這王利軍乃是本官親兵,將來也少不得會在皇上麵前露臉。他的家裡,你可要照看好了。”
見邢孀婦一個勁兒的叩首,趕緊叮嚀王二麻子:“利軍啊,快把你娘攙扶起來。本官就是過來看看,不消這麼嚴峻。”
她這輩子見過的最大的官兒就是這鄉裡的裡正老爺和衙門裡的差役,就是對著這些人,她都得跪在一邊兒頭都不敢抬,那邊經曆過麵前這一幕?當時嚇得就跪在地上叩首,嘴裡直唸叨:“民婦不敢,民婦不敢……”
李德貴又磕了個頭,這才站起來。“大人,這王邢氏這些年來單獨一人拉扯兒子,但是吃了很多苦,現在苦儘甘來,能投在大人麾下當差,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啊。”
劉少卿看了他一眼,道:“好,起來吧。”
邢孀婦這才謹慎的接過銀子,給劉少卿磕了三個響頭。
當初在越南,黑旗軍固然也不敷裕。但是保勝好歹山淨水秀,有梯田耕作,還能種茶、種菜,山中生果、野獸更是不竭,再加上守著紅河,每年抽的商稅也很多――不然法國人也不至於要出兵――以是日子過得還算拚集。
王二麻子趕緊叩首道:“大人放心,小的必然鞍前馬後,為大人效力!”
看到低著頭像小雞似得看也不敢看本身的邢孀婦,和昂揚著頭站得筆挺但一樣眼神放在遠處的王二麻子,劉少卿感到略微有些難堪。看來本身親民彷彿親的有些過了。
隨即扶著母親,就向家走。
看熱烈的街坊四鄰趕緊閃出一條道來,劉少卿跨上馬背,隨後用馬鞭指了指王二麻子,“這兩天在家就好好伴隨母親,多儘孝道,初六定時到營,不要誤了時候,不然軍法無情!”
劉少卿看到一個白髮婦人跪在王利軍身邊,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趕緊伸手攙扶,“這位就是利軍的母親吧?本官劉少卿,乃是欽名京營整訓幫辦大臣,這一次過來,就是想到你們家看看,趁便也給老夫人拜個年,也祝賀白叟家身材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