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麟看了看光緒神采,輕聲道:”隻是建校所需銀兩三十七萬,現在還無下落。”
1860年英法練軍從天津登岸,進犯北京,逼迫鹹豐帝北狩,後又火燒圓明園,乃至直接導致鹹豐帝駕崩。此時皇上舊事重提,這些個大臣阿誰敢接話?
左宗棠病逝,光緒天子大悲,詔令天下三品以下官員均需帶孝七天,就是天子本身,也是在胸前彆了一朵紅色絹花以示記念。
載湉大抵上瀏覽了一下摺子,實在內裡的內容奕譞都和他在之前相同過,不然也不成能就這麼冒冒然在朝會上說出來。隻不過目前水兵衙門裡的各個官員多是原北洋海軍的人,這倒不是迫於李鴻章的麵子,而是現在大清實在貧乏呼應的人才,隻要北洋海軍另有些能用的人。
不但是海軍的任命,實在之前對於鄭觀應、盛宣懷等人的利用,一方麵是他們本身有這個才氣,或者說是在現有中國官員裡他們是最合適的,但另一方麵也何嘗不是和李鴻章的好處互換。
在光緒帝看摺子的同時,奕譞快速的將水兵衙門這段時候的事情大抵上說了一下,畢竟這內裡還觸及到各個黨派的好處。比如讓鄧世昌提督東海,就是給李鴻章個台階下。
除了光緒下旨,各國使節對左宗棠的去世也紛繁表示記念。在大清,能夠西方有人不熟諳天子,但奕、李鴻章、左宗棠三人,絕對是無人不知。
載湉皺了皺眉頭。
管駕不得其人,則有船與無船同。朝廷每年大把的銀子砸下去,最後獲得的還是些道學先生,或者是紙上談兵的‘趙括’。
想到這裡,載湉隨口又問道:“武備書院和海軍書院籌辦的如何了?”
左宗棠歸天,大清少了一個弘股之臣,但對於彆的一些人來講,倒是一條青雲路鋪在麵前。左宗棠生前貴為兩江總督、軍機大臣、南洋大臣,可謂權傾天下,朝中獨一寥寥數人堪於比肩,他這一去,空出的位置怎能不讓人覬覦?更何況另有清流、帝黨、淮派、湘派諸多權勢要借這顆大樹昂首,這時候如果措置不好,東南恐怕就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