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遲誤個屁!還想搶個大份兒?他母親的最大的一份兒都讓他給毀了,還敢來邀功!”
“清廷當然會要。就算清廷不要,李鴻章也會要。至於多少銀子,那要看朝廷的態度了。如果清廷狠下心來和法國人開戰,那麼或許隻能賣個十萬兩,但如果清廷想要媾和,恐怕一百萬兩也拿的出來。關頭不在於銀子,而是如許一來,法國人必定對我們大肆抨擊,到時候法軍大兵壓境,清廷卻能夠再背後安閒應對。可和、可戰,對我軍都極其倒黴!”
這打了敗仗,唐景崧的語氣立即便不一樣,一進門兒就是一臉笑容,搶先恭賀。
至於財物糧食,不計其數。
唐景崧也在一旁幫腔,“是啊。鄙人久居京中,本覺得天下精兵,末出湘、淮,本日方知竟然是井蛙之見。還望軍門大報酬朝廷計,萬勿藏私啊。”
但劉少卿曉得,困獸猶鬥、窮寇莫追,更何況法軍戰力仍在,另有河麵上的炮艇援助,黃守忠現在追擊,必然討不了好。
如何能夠?這還是中國的軍隊麼?這還是匪賊武裝?劈麵的仇敵確切是法軍?
“唉~,大人說那裡話。二位管帶大人也請起。剛纔兄弟說了,將來都是一家人,天然一同練習。隻是二位大人莫要嫌苦哦。”
“黃管帶的表情,本帥瞭解,但兵戈可不能光逞一時之勇,要用腦筋,你如許大張旗鼓的率軍去打人家的兵艦,不是以卵擊石麼?軍隊死傷如何?”
“誰曉得這王八蛋這麼值錢。這可真是丟了西瓜撿芝麻,虧大發了!”
“少卿,大功一件啊!”一邊說著,一邊叮嚀親兵將一顆人頭拿了過來,把劉少卿一陣噁心。
在他的心中,如許的戰役不死個一兩千人底子打不下來,而要想獲得一樣的戰果,那恐怕還得再填上一兩千性命才行。以是戔戔兩百來人的傷亡,唐景崧底子忽視不計了。
丁、李二人丁中應是,但卻不起家,仍半跪著道:“我二人另有個不情之請。”
但劉少卿卻不能忽視不計。
攻進河內城中的黑旗軍誠懇不客氣,全城大掠,同時,為了製止法軍操縱河麵上的兵艦炮火停止反攻,履行了焦土戰術――一把火將南麵本來租界的房屋焚成一片白地。
說話間,兩邊分賓主落座。
“將死傷的弟兄們的名單詳細統計上來,戰死的弟兄要厚葬,樹碑記念,同時有家室的,每家給五十兩銀子。受傷的兄弟也每人發五兩銀子的營養費,傷好以後迴歸本隊;如有因傷致殘的,傷好後留在軍中賣力後勤和新兵練習,餉銀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