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少女將兄長的長刀拿在手中,那刀與她熟諳,並不抵擋。少女這才重新昂首,秀目凝煞望向赤目:“天拾的刀在你手中,他的命也是你奪去的。”晶瑩水滴重新於素手之間,一次殺不掉赤目,她就再殺第二次。
“烈火焚儘,餘溫已逝,它已滅掉了。”那一片殘冷的赤色,一輪驕陽燃燒殆儘後留下的陳跡。
戚東來的神情警戒起來:“是被墨巨”
大聖聳了聳肩膀,這一問他也答不來。
戚東來再問:“已經熄了的太陽,你為何又把小元神”
顧小君轉頭望向蘇景,麵色不滿:“一起上閒話不竭,現在怎不出聲?快快解釋幾句”
旁人聽來隻是震耳欲聾,並無其他感受。唯獨麵具少女,那淬烈聲音入耳、更入心真就彷彿一道雷霆,狠狠炸入她的靈魂深處,勉強提起的一口氣就此散去、幾近咬斷牙齒來撐起的必死斷交轟然崩碎,方纔已經收起的眼淚又如斷線的珠兒滾落,她聲音的顫抖,情不自已地開口:“刀有靈,想要它真正認主隻要一個彆例:殺掉上一任仆人。刀在紅眼睛怪人背後服服帖帖,必是害我哥哥性命的凶手”說到這裡,她俄然哇地一聲大哭出來:“哥哥死了!”
騷人瞪大雙眼,他的邊幅威風凜冽,怒顯於色時自有駭人威風:“王謝正道蘇鏘鏘。你用心的吧!”
脫手暴虐,但以她現在又如何能傷獲得蘇景?蘇景微一側頭就避過此劍,不料就站在他身邊的赤目猛地一聲慘叫,天靈頂蓋飆起一道鮮血,屍身直挺挺倒下。
“不曉得。”
雷動、拈花未在進擊,但也不收劍。劍凝勢,同時望向蘇景。
可蘇景明知對方曲解,卻冷酷點頭,對顧小君道:“若非生俱不不滅之身,赤目已經死了。背刀不是極刑,問也不問就毒手相催,和曲解不曲解有甚麼乾係。”
鐺鐺兩聲輕響,顧小君及時脫手,擋下拈花、雷動兩劍。脆聲開口:“現在還殺不得!”說完,她又看了麵具少女一眼。持續道:“應當是場曲解。”
若再平時赤目多數會笑嘻嘻的說上幾句,但這麼短短一會工夫裡他死了兩次,赤目內心大大不痛快,不肯就範:“與我有何相乾,她委曲也找不到我撒氣,我又冇摸過她!”
麵具奇妙,貼合在少女臉龐,會跟著仆人的五官而動,視線悄悄顫抖,少女伸開了雙目,重傷初醒,目光悵惘,站直身材後打量著四周。
蘇景未出聲,臉上看不出甚麼神情,悄悄看著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