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對長輩一個模樣,對兄弟又是另一份脾氣。
“難。”劉旋一一字答覆。
“既然如此又何必費事,還平白害了一頭神物?神物無辜,我的公道安在?”陸角八聲音喃喃,似有痛苦,卻並無悔意,自問自答:“我總得撐到她飛仙後再死。”
阿誰時候的陸角八,境地上天然未曾美滿,可修為上、鬥戰上,想要行走天下怕也冇幾小我惹得起他,何況他身邊另有一個莫耶藍祈
郎萬一又取出一枚酒袋地上,蘇景接過來。並未舉頭痛飲,隻把一口酒灌入口中。不急著吞嚥,讓烈酒在舌尖來回滾蕩,當然不是批評味道,他隻要那種‘刺激’喉舌的感受。
現在蘇景豁然。
“可到底還是敗了。我覺得起碼能在對峙三四個甲子,她就快破入第十二境了,當來得及。冇想到奪魂神物以後,我隻撐了七十年。來不及了。”
她在院中,不見天日。她有家、有陸角,卻冇了天下。
窮儘六合仍並肩廝守的機遇。
不過此事也隻要大祖曉得,陸角八冇再奉告旁人。
特地向郎萬一問起藍祈,隻因蘇景心中小小的一個‘結’,師父把她藏在山核,無私了。
陸角不坦白,依著劉旋一的叮嚀又是仔細心細的一番報告。而後劉旋一雙眉微皺、開端沉默了。
陸角心底豁然,高興而笑:“兄長同意了?那我這就請他們幾個過來。”
陸角的轉述、再被郎萬一轉述,聚精會神聆聽的蘇景嚇了一跳:“真這麼說的?”
等了一陣,見劉旋一還在深思,陸角問道:“你但是嫌棄藍祈來自”
劉旋一反問道:“那你可有想過,你飛昇以後呢?藍祈又當如何?”
“酒。”蘇景道。
“之前聽我火伴傳報,你曉得光亮頂中有清幽小院師父對你提起過院中人?對院中人,師父如何說?”
“你想和她一起清閒人間,我毫不會攔你,其他幾位兄弟更不必擔憂,你歡愉了,大師都會高興痛快。萬一弟妹不謹慎暴露形跡,外門人物如有貳言,無妨先來和姓劉的劍囉嗦一番。”劉旋一聲音穩妥,字字清楚。
陸角八就是陸角八,不負他的榮光。
渡船上、大車上、路邊的客店驛站內,常常可見素不瞭解的旅人聊得熱火朝天,乃至常日裡不會和朋友、親人透露的苦衷,都會被拿出來做為和陌生人的談資為何會如此?隻因明日醒來大師各奔東西,窮此平生也一定會再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