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得鬼多了,曉得你們陽世人都道陰司可駭,覺得活著有業、身後會有報會下油鍋,會拔舌頭,會活剝皮?一廂甘心吧！”似是還感覺不過癮、冇說夠似的,妖霧小鬼桀桀而笑:“於你們為人之魂,這陰司真正的可怖之處,隻在三個字:太公允！”
這個時候蘇景開口:“劉鐵,公堂之上,辯理、審冤,你若不平大可做辨,有甚麼想說的都能說出來。”
三屍在中間聽著,相互對望一眼,赤目陰聲說:“江湖中人吧。”他們三個在人間闖蕩多年,大家間的活動他們體味甚多。慢性發效、且讓普通郎中發覺不到的毒藥,淺顯人弄不來,這是江湖黑道纔有的玩意。
說著,妖霧竟然笑了起來,聲音陰沉惹人仇恨:“我為你伸冤不難,上去一趟鎖了姦夫淫婦的魂來下油鍋全不費事;可我為你伸冤前,是不是還得先為你打死過的蒼蠅、為你踩死過的甲由、為你吃過的魚蝦牛羊伸冤?”
再到下一堂。牛吉又低聲對蘇景道:“大人,輪到阿誰‘人’了。”
轉頭一看,老婆劉陳氏並不身邊,正要起家尋覓,忽聽得臥房門外低語聲傳來,老婆正和一個男人小聲說話。不聽則以,聽到了劉鐵隻覺天旋地轉,本來師父是被老婆以慢性奇毒害死,現在她正和姘夫籌議著再給劉鐵下毒,那邊能順理成章地奪了這份不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