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鐘。
“凡人以四絕對凡人,是巔頂劍術,成全習劍本意;凡人以四絕對仙佛,是以短攻長。適得其反;仙佛以四絕對仙佛......”說到這裡。六耳岔開了話題。高聳、彆扭:“不管甚麼事情,再如何通俗難懂,終償還是有‘本、質’的。貫穿到‘本、質’,這件事情便悟無可悟、悟到頭了。‘意、宇、宙’三個字也是如此,說到底:無形無色、無定無儘、無質無量、無始無終...實在存在的虛無吧。大師都是仙,都悟到了這個層次,就算稍有偏差也不會差得太多,你用四絕,我也能用四絕,你看得穿我,我一樣摸得透你。是以四絕在仙佛手中不再是劍術,隻是策動力量的法門。仙佛以四絕相鬥,鬥得也不再是劍,而是力。”
蘇景不怕辛苦。
可樊翹不曉得,一頭霧水但也不好再多說,就此告彆,率比翼雙鴉出山去。巧的是,正在出山途中,忽聽得一陣鐘聲刺耳,自廟門處傳來。
拈花的眉頭蹙成一個疙瘩:“便是說,仙佛打鬥就是拚力量?莊稼漢似的?”
三屍冇那麼輕換衣氣。赤目嘲笑:“說得頭頭是道,可鬥劍之前,你又說過甚麼?”
“樊哥兒這題目問得傻了,”烏上一嘎嘎插嘴,有說話的機遇是必然不能放過的:“無雙城還冇建好,如何住人,天然是領返來離山。”
十年裡,六耳復甦得垂垂頻繁,每次醒來的時候也越來越長,他一醒蘇景就拉他去煉劍,歡歡樂喜說談笑笑,彷彿老友。
樊翹接過玉簡,問道:“是帶回離山還是接去無雙城?”
蘇景的設法很簡樸,昔日天宗,破後重立,新入門的弟子跟著那新城一起生長、一起成勢,將來會是他們心中的莫大光榮!但會辛苦了蘇景,今後就更得頻繁地跑去無雙城,傳法授業重擔在肩。
這些新門宗現在還不成氣候,但是莫健忘,現在也隻是潮汐的前鋒到來罷了。
“你說,若丈一策動,你全盛時也必死無疑,丈一神劍的巔君不也在四絕當中麼?”拈花介麵反問。
靈元大潮囊括整座天下,自也包含南疆,蠻橫之地新崛起的妖怪可不會像東土修家那樣守端方,齊鳳國有修元未損的諸多大妖儘忠塵霄生,穩穩能鎮住局麵,可天鬥山的轄地就不那麼承平了,大禍鬥裘婆婆黑風煞小金蟾等人都在療傷,裘安然跑去西海更希冀不上,端賴臨時調去的陰老一人主持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