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一點點頭,稍一想,便明白這個“她”指的是誰,忙應:“是”。
隆冬不由垂眸,輕笑。
你曉得!
“防患於已然罷了。”蘇木冷聲打斷她,表麵清楚的側臉映著電梯裡的白熾燈光,顯得更加白淨,更襯得那雙眼睛,烏黑通俗。
“閆一。”他說,“派人跟著她。”
“沈昔瀾,你聽清楚。我返來……就是報仇的!”她悄悄笑著,眼裡卻儘是寒涼暗淡,“你最好禱告那人一輩子聳峙不倒!”
他微微側著身,望向隆冬消逝的處所,清俊的臉上,麵色微沉。
更曉得那是一場如影隨形的惡夢。
這就是她曾經的同宿老友,沈昔瀾。
沉默很久,蘇木俄然昂首,再開口,音色降落輕緩。
一個害她家破人亡的導火索。
林安迪卻有些焦急,“隆冬會有傷害?”
恰逢“叮”的一聲,電梯停在負一層,門翻開,蘇木不適地微眯一下雙眼,看著電梯門外暗淡空曠的泊車場,輕勾起唇角,信步而出。
隆冬在看到沈昔瀾眼裡的瞳孔垂垂收攏時,就曉得從沈昔瀾這裡,她已經問不出甚麼了,此時聽到沈昔瀾口中與兩年前一模一樣的說辭,連嘲笑都懶得對付。
簡簡樸單的三個字,卻如同一道鬼怪淒厲詰責,劃過沈昔瀾的耳畔,強勢地將她逼進回想。
悔怨?
隆冬卻不再多看她一眼。
好笑沈昔瀾卻在此時現在,在她的麵前,哭得分外委曲。
答案當然是不會。
多麼不負任務的詞語啊……
當真是好笑……之極!
說著,隆冬逼近沙發上的沈昔瀾,伸手捏住對方閃躲著的下巴,聲音寒涼,如淬冰霜,“沈昔瀾,你曉得那場火是誰做的?曉得嗎?”
沈昔瀾一步一奪,說是將她逼至絕境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