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個東西,如果一下子箍在腦門上,隻怕一下子,連腦漿都燒熟了吧。”李冰將赤紅腦箍舉在馮元星的麵前,笑道:“不如如許,你隻要罵一句李牧是雜碎,我就饒你一次,讓你回牢房中歇息,如何?”
腳尖發力,空中上一顆石子激射出去。
看到一樣已經冇有大家形,渾身高低到處都是千奇百怪的傷痕,特彆是看到馬君武的一條手臂,竟然被斬斷,他的腦筋裡,轟地一下子,一股熱血湧動,肝火竄起,幾近將他的腦門都掀飛了。
他還冇有玩痛快呢。
馬君武和甄猛兩小我,從潮濕臟硬的牢房中被抬了出來,安設在了柔嫩枯燥的床上。
那兩個燒火的獄卒,看向刑室大門的方向,臉上閃現出駭然之色,嚇得臉都白了,戰戰兢兢瑟瑟顫栗,咣噹一聲,不謹慎連火盆子都掀落在地上了。
先把人救出來,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說。
砰!
因為他認出來,這個突入者,恰是李牧。
這時,城中最好的幾名大夫,在獄卒的帶領下,倉促而來。
不曉得該說甚麼。
小人物罷了,拖家帶口,就算是故意,也救不了馮元星等人,隻不過是被操縱的東西罷了,李牧固然氣憤,但也曉得,不該該究查他們。
李冰渾身顫抖,牙齒打鬥,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番查抄。
李冰的左腿,就被石子洞穿,血霧爆出。
他滾地葫蘆一樣顛仆,淒厲地慘叫:“啊,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爹是李剛,是長安府的知府,不要殺我……”
李冰將手中燒紅的烙鐵,丟在了中間的火盆中持續炙烤。
“啊啊啊……”本來生硬在原地一動都不敢動的李冰,俄然如夢初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尖叫起來,然後猖獗地朝著刑室大門衝去,想要逃離。
李牧心中一驚。
折磨了馮元星、甄猛和馬君武這麼長的時候,本來覺得足以讓這三個太白縣的官員痛哭流涕地告饒,但是,成果卻讓他絕望,不管用了多麼殘暴的酷刑,不管如何燦爛他們的精神,卻始終冇法讓他們開口告饒。
李牧伸手握了握馮元星的手。
其他幾個獄卒,也都如同石化了一樣,僵立原地。
獄卒們聽到這句話,頓時嚇得麵色慘白,紛繁都跪在了地上。
刑室中,一片溫馨。
“快去稟告兩位大人,另有鄭先生。”
摻雜著冰塊和辣椒沫的冰水,潑在了昏死中的馮元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