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齡球不是軟的?”

李政問:“如何不接?”

甚麼都看不見。

“那今晚冇燈了?”

“嗯,用手電一樣。”

周焱平靜道:“冇有,俄然停電,我嚇了一跳。”

還是甚麼都看不見。

李政滑到第三個小螢幕,說:“盜窟機冇用過?”

然後親上她的額頭。

“回不來,我不在慶州!”

周焱顫了顫眼皮,展開來,問:“乾嗎?”

鼻尖上的溫度溫和,薄荷的牙膏味輕蕩蕩飄著。

“嗯,我買的都是九成新的,那些人連名字都不寫。”

“……嗯。”

“不回!”

李政冇空看她,他折了下剩下的硬紙板,把內裡的窗戶擋住,能擋多久是多久,然後清理床上的碎玻璃。

李政把她肩膀一掰,撩起短袖說:“玻璃刮到的?”

“賺到錢,玄月份就去,賺不到的話,就不讀了。”

“但是大啊,也不是很軟。”

“嗬……”頭頂的聲音一笑,“船上不會停電,有發電機。”

“睡吧。”

風雨吼怒,打在硬板紙和玻璃上,無孔不上天往裡鑽,船艙裡可貴不悶熱。

周焱低頭劃了兩下,安卓體係她用不慣,一根手指頭點了過來,指頭粗糲,留著短短的指甲,指甲邊逢上有玄色汙跡,是長年在船上拉纜繩裝卸貨色形成的。

她鼻尖一軟,屏住呼吸。

“大學內裡有二手書屋,我去過幾次,買來的。”

個子高也不滿是功德,周焱心想。

天花板低,修燈膽也不消踩凳子,李政走到正中,略微曲了下膝蓋,頭今後仰了下,姿式彆扭地轉下了燈膽。

手機來了條簡訊,周焱看了眼,冇有動,過了會兒,又來了條,第三條過後,電話鈴聲響了。

暴風俄然打落了硬紙板,雨水滾出去,周焱剛要轉頭,邊上的人剛好壓過來。

“剛纔走路如何一瘸一拐。”

周焱垂眸,說:“你彆的兩個同窗叫甚麼?”

“我都不熟諳。”

***

“哦……”周焱接了起來,光束一晃,照向了側麵的窗戶,“喂?”

周焱踟躇了一下,抱著書包,坐到了床邊,看向李政。

“你虧了,挪動預存話費都能免費送手機。”

周焱說:“你現在不是正給我打麼?曉得了,另有事麼?”

“今後還歸去讀書?”

李政把碎玻璃往內裡一扔,返來洗了個手,又喝了口水,脫下濕t恤,翻開櫃子,翻出一件背心套上,邊套邊往床走去,拿起本身的手機,翻開手電,往周焱身上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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