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蕭將劍收了,回禮道:“鄙人聶蕭,方纔發覺葉兄琴意,忍不住舞起劍來,打攪了。”
骰子看到亭中的琴,點頭道:“之前我和我爹去城裡玩時也見過在酒樓裡操琴的琴師。”
葉無南聽言,發問道:“他是你的門徒?”
骰子喝了幾口酒,發白的嘴唇也規複了些赤色,終究緩過氣來:“我隻是看起來累,實在另有大把力量呢!”
骰子雖瘦,卻不弱,他的骨骼粗大,身形矯捷,手臂比凡人要長一些,且手掌極其豐富,非常合適練習拳腳工夫。
聶蕭調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搬著石頭歸去,然後再走返來吧!”
聶蕭道:“熟諳葉兄亦是我的幸運。”
聶蕭展開眼睛,隻覺渾身鎮靜,四肢百骸暢達,就連之後果內傷未愈的胸口塞悶也舒解了,不由讚道:“葉兄此曲讓人感覺如清風吹拂,令人渾身輕鬆,神采抖擻!鄙人佩服不已!”
聶蕭向來喜好喝酒,他去酒樓裡打了壺酒,再到亭子裡漸漸喝,這渝州城的酒非常苦澀,喝下以後令人渾身清爽,可解悶熱之感。
聶蕭笑道:“這要看機遇,那裡是說找就能找獲得的?你且放心與我逛逛,明日我去幫你探聽城內有甚麼門派在招弟子。”
葉無南感覺風趣,答道:“鄙人葉無南,一個琴師。”
聶蕭道:“你不是說問人名字之前要先自報姓名嗎?怎的到你本身身上就忘了?”
忽地那白衣人伎倆竄改,聶蕭緊隨劍招其轉,由快而慢,四周樹葉隨劍而動,帶出一種難捨難斷,淒苦之意。
聶蕭的船在中午之前便已進了城,他帶著骰子先到了客店梳洗,他洗了三遍纔將滿身的汙垢洗潔淨,又換上了新衣,隻是他長得不太都雅,固然濃眉大眼,但嘴唇太厚,皮膚太黑,特彆是跟聶蕭站在一起時,更是顯得丟臉。
葉無南哈哈一笑,當即坐到琴前,看他雙手在琴上撫動,琴音整齊而落,一個個單音緩緩飄出,垂垂編織成為一首腐敗溫和的曲子。
骰子憤道:“這群山賊害得我家破人亡,我要親手將他們都殺了!”
骰子在一旁看得欣喜若狂,不斷鼓掌喝采:“短是非長!我若學會了這拳法就再也不怕被人欺負了!”
聶蕭無法一笑,昂首望瞭望,看到遠處的山頭上有個涼亭,便撿起一塊頗重的石頭,指著那亭子道:“我去那亭子處等你,你抱著這石頭儘能夠快的去到那邊,我要嚐嚐你的根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