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箭由背門射入,從心臟處穿出,準度、力度無可抉剔。
“我也佩服郡主勇氣,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
這晚睡到半夜,桑猜被馬匹的嘶叫聲吵醒,睡眼惺忪地走到馬房一看,當場暴怒:馬房的料槽內空空的,該死的阿依冇給馬喂夜草。
崔希逸搖點頭說:“被吐蕃搶走的人,不是瘋掉就是滿身都是傷病,都折磨成這個模樣,死了反而是一種處理,梁力,把她腳上的鎖鏈除了,再挖個坑埋了,讓她入土為安吧。”
鄭鵬也不管他的反應,轉過對身邊地人說:“查抄所要照顧的物質,半夜起床,五更做飯,吃完早餐就撥營。”
都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為了馬匹能賣個好代價,也為了讓馬匹在夏季能多長一點膘,每天夜裡都要給馬匹多喂一次草料,大半夜起床,還是這麼酷寒的天起床絕對是一件苦差,桑猜把這項苦差讓從大唐搶回的女奴阿依乾,看到阿依冇有餵馬,當場抄起一條馬鞭肝火沖沖走向馬房中間的料房。
“遵令。”
這時蘭朵走過來,有些龐大地說:“鄭鵬,冇想到你還真的脫手了,本郡主也不得不說一聲佩服。”
門踹開了,皮鞭都舉高了,可桑猜嚇了一跳:草料房內,一個衣衫爛濫、骨瘦如柴、渾身都是傷痕、腳上拖著鐵鎖鏈的女子倒在地上,神采慘白,一動也不動,就是踹門那麼大聲,也冇一點反應。
標兵營解纜後,崔希逸轉過甚,對一旁的鄭鵬等人行了一個軍禮,二話不說,大手一揮,帶著征西右軍魚貫而出,向著吐蕃的方向進發,很快就消逝在揚揚的雪末中。
蘭朵俄然有些可惜地說:“鄭鵬,你還真是仗義,放著那麼大的功績和名譽不要。”
不想建功立業的兵,不是好兵。
一隊精銳向崔希逸行了一個禮,然後一個個騎上馬,向預定的目標飛奔。
桑猜是吐蕃一名淺顯的牧民,但他是一名膽量很大的牧民。
前軍和後軍不能相距太遠,相隔一天最好。
“是,將軍。”梁力看看折磨得不成模樣的同胞,忍不住對著中間桑猜的屍身又狠狠的踹了幾腳宣泄。
說話間,桑猜一腳踩在的阿秋腦袋上,一邊輾壓一邊嘲笑地說:“看來你讓老子歡愉了那麼久的份上,讓你再在這裡再躺一晚,天亮了再把你扔出去,對了,廢料操縱,弄一個圈套,說不定能弄幾張上好的狼皮,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