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史有甚麼掌控,我也不曉得呢。”嶽五娘很安然地將手一攤,笑吟吟地說,“不過,杜長史此人,夙來長於營建古蹟,定然不會空口說口語。可汗倘若不信,天然能夠立時三刻命人前去刺探。隻但願倘若雲州傳來大捷時,可汗能夠明察秋毫。要曉得,我行前杜長史還說過,大唐天子對於可汗的友愛一向都有頗高的評價,倘若為了戔戔三部的笨拙挑釁而壞了西受降城的互市,那就得不償失了。”
“還真的是一場大捷!”
這個主張闕特勤很同意。敵國少一個棟梁,突厥就少一個仇敵。究竟上,大唐的河西節度使蕭嵩甫一上任,對於吐蕃最淩厲的一招,不就是用一招無中生有的反間計,讓吐蕃可汗殺了悉諾邏,自毀長城?
話是這麼說冇錯,但闕特勤想起毗伽可汗剛即位的時候,倘如果當時候的兄長,必然會不分青紅皂白立時勃然大怒,揮師要為本身的子民討個公道。固然那樣隻是一心想要規複突厥榮光的兄長很魯莽很打動,但現在冇了銳氣的兄長,他看著卻更加心灰。
但是,好好的策畫,卻在他們召見了嶽五娘,很利落地對其直說了雲州戰況後產生了逆轉。嶽五娘一聽雲州大捷的內幕,一時喜形於色,緊跟著便英姿颯爽地向毗伽可汗拱手施禮道:“可汗,行前杜長史就曾經叮嚀過我,倘若此戰得勝,他必定會上書陛下,允突厥於雲州互市。現在江南到幽州的水路已經疏浚,從江南運來的茶葉從幽州轉送雲州,倒是比西川更近,品格亦是良好。”
杜十九,冇想到堂堂突厥左賢王也曉得你的名字呢!
“既如此,那我就靜候杜長史佳音了!遲誤這麼多天,你立時便出發吧!”
雲州長史的特使?
比及本身那些保護出去,如同押送似的把嶽五娘請走,闕特勤一回身便立即快步來到毗伽可汗跟前,低聲說道:“兄長,此事不能擔擱,需得立即前去探聽。”
“他贏都贏了,難不成我還真的為了那三個不知好歹的部落去討公道?”毗伽可汗猜疑地看了弟弟一眼,隨即搖了點頭道,“我籌算派人佈告突厥全境,就說鬱射部、藝失部、卑決部,貪得無厭,冒然反擊,自尋死路,然後派個使臣去一趟長安,想來那位杜長史既然派出特使來見我,又說了那樣的話,總不會冇事惹事,硬要誣賴我突厥。”
毗伽可汗見闕特勤眉頭舒展,便心煩意亂地摟緊了身上的皮襖,悻悻說道:“聞聽那雲州長史不過二十出頭,未曾想竟有這等本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