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宋開府的信?”
“地稅分兩季,夏稅,暫定的是上田畝稅六升,下田畝稅四升;秋糧,上田畝稅五升,下田畝稅三升。也就是上田,一畝稅一鬥一升,下田,一畝稅七升。至於戶稅,分上上一向到下下九等,上上戶四千文,上中戶三千五百文,高低戶三千文,中上戶兩千五百文,中中戶兩千文,中下戶一千五百文,下上戶一千文,下中戶七百文,下下戶五百文。除此以外,按戶等派差,再無他稅!”
“彆哭了,回家去……冇事,是我聽風就是雨,幾乎扳連了你們!”康四咬著牙吃力地說出這麼一句話,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後,方纔苦笑道,“看杜明府之前訓話的模樣,此次恐怕是我們真的被人騙了!”
“就是方纔這頓打讓我想起來,一個疇前冇半點風聲的事情一下子瘋傳成如許,會不會是有人……唉,不說這些了,反恰是真是假,我們都是在官府記了名的,若再犯被髮明,就真的是連累百口。杜明府和那位武少府看著彷彿都不是苛待百姓的官,隻能希冀來日真有好政令了!”
跟著兩小我被家裡人哭哭啼啼抬出去,未幾時,滿城都曉得了縣尉武誌明的這番判罰。居人們對於這些客戶的投機大多嗤之以鼻,但在城內的客戶們卻不免有些民氣浮動。第二天一大早,成都縣廨門口就圍了好些人,都是來摸索可否請得過所出城,直到武誌明出了縣廨大門時,人群方纔稍稍溫馨了下來。
在武誌明的授意下,他身後一個精通筆墨的令史上前到貼好的佈告下方,大聲唸叨:“客戶既已入籍,則為成都居人,無有彆離。但是新入籍之客戶,多無田少田,懼賦役之心可原,思流亡之心卻不取!安居樂業,其一當以田畝,今成都四境,已籍多年不開荒地三千畝,本日起募人耕作,貸給種子青苗,人以三十畝為限,年產豐者,即行授田。其二,各處偏僻山地三千畝,分山頭募浮戶種茶,官府派專人傳授,每年采茶之季候,官府同一收取;其三,修萬歲池利人渠外,另有圍堰年久失修,需人力補葺,募民夫五百人……”
為吏十二年,為官卻不過五年,全都是在從九品的縣尉任上,獨一的竄改就是成都縣尉遠遠好過他的第一任官閬州新政縣尉,武誌明這宦途比擬世家後輩天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的經曆非同普通的豐富,獨一完善的隻是獨當一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