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現在,宋福真模糊品出了幾分不對勁的意味,他一時微微眯了眯眼睛,隨即摸索著問道:“那司馬先生……”
“吾家仆人正要見宋觀主孫道長和嵩陽觀中幾位道長,這會兒怕是抽不出空,柳郎君還請改時再來吧。”
此話一出,一時有人皺眉有人驚奇有人不解,司馬承禎倒是淡淡地說道:“我輩中人修身養性,本不該有紛爭之心。自從三藏法師譯經一來,經天後弘法,佛門日漸昌隆,坊間佛經供不該求,一時竟要動用刻本,即便一卷佛經常常要叫賣一貫,可善男信女常常傾儘儘力求回家朗讀供奉。然我輩祖師等等的遺著,常常敝帚自珍毫不示人。”
見世人一時麵色各彆,特彆宋福真眉頭微蹙,他便直截了本地說道:“我並非指責宋觀主,畢竟這些冊本都是貴重之物,凡夫俗子一定看得明白。但是,那些修身養性的書,與福薄的庸人,不啻是暴殄天物。但那些醫書藥典,一味束之高閣卻可惜了。就比如平常小病,官方很多庸醫倒是反幾次複都治不好,如子方如許的縱使醫術精絕,可總不能真的一心懸壺濟世,不管本身修行。以是,先師那些醫術藥理的書,比如《本草經集註》、《效驗施用藥方》、《輔行訣臟腑用藥法要》等等幾部醫書藥典,我籌算讓人刊印出來。”
司馬黑雲早曉得這個常常來此的年青人是宋福真的遠親外甥,可見其如此不領色彩,他隻能拱了拱手說道:“柳郎君美意心領,但吾家仆人現在風寒尚未病癒,以是命人去請了宋觀主和孫道長來此相會。”說到這裡,見那青石路上一行人往這兒走來,他告罪一聲就撇下柳惜明迎了上去。
吃了孃舅一頓排揎,柳惜明這才勉勉強強辭職拜彆。這時候,宋福真方纔帶著眾道人進了養性居。但是,一進中庭,他就瞥見的司馬承禎正背手站在居中的一株古槐前,昂首如有所思瞻仰著樹冠,彷彿在沉吟甚麼。見此景象,他徐行上前後就含笑說道:“看來司馬先生是已經病癒了。”
孫子方卻笑道:“常日這些文籍束之高閣,秘不示人,以是此次觀主肯讓大師觀瞻,不說這些聞風而來的各方英傑,就是我等觀中道人,還不是一樣不落人後?司馬先生也許不曉得,領了這抄書重擔的,幾近無一例外都是一式兩份,一份奉呈司馬先生,彆的一份他日便留在本身家了。不但如此,我還傳聞很多人相互之間都說好了,來日謄寫完以後互借,這一趟盛事過後,各家都是獲益匪淺,司馬先生和觀主但是給大師行了大大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