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名流,卻又如何淪落至此?”

白宋定神以後涓滴不慌。

更有那晴兒女人,一人站在珠簾下一動不動,便是不看其麵龐,也知現在是心煩意亂。

小丫頭不懂這些人在爭個甚麼,隻曉得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就是不對。哥哥此時能為女人仗義執言,便是個大大的好人!

上官儀是真的被鎮住了。

“哎喲哎喲……痛痛痛……”小妮子叫苦不迭,哭喪著臉,“哥,桑桑也來了,你如何不經驗她?”

那醉漢也不含混,搖搖擺晃走到白宋麵前,不屑地瞥了白宋一眼,又拱手道:“鄙人上官儀,不知兄台有何指教?”

“你是何人?怎敢在此口出大言?!”

“哼!有何不當?《詩經》乃五經之首,乃男人修身之本!豈能為一娼女彈唱?”

白宋也看了疇昔,就見一群女人的簇擁下,桑桑和白柔站在那兒傻乎乎的。

隻是當時的上官儀隻能把猜疑藏於心中,久之便忘了,倒是不敢像白宋普通刻在心底,又毫無隱晦地說出來。

“你……你是何人?!膽敢如此?你是要跟在場文人作對嗎?”

這些二五仔竄改之快,直接革新了白宋的認知。

不過此時的上官儀尚未入仕,恰是人生最落魄的時候。

“好笑!你可知《詩經》自創作之始便是為記錄官方歌謠而起?《詩經》本為樂譜,不過是傳播長遠隻留有筆墨,《詩經》各中篇章本意讓世人所唱,而非與文人所朗讀。不過是你們這些自命文人之輩付與各種解讀,妄加其中深意,自發得從中獲得前人經曆,殊不知皆是為名篇畫蛇添足。樂譜本該唱,而《蒹葭》本就是一首情歌,為何不能由女子唱出?”

跟著清脆的琵琶曲調而起,珠簾以後傳來了一曲委宛動聽的《蒹葭》。

聽人反問,便是一聲冷哼:“爾等堂堂七尺男兒,卻於此豔曲當中鼓掌喝采,豈不知爾等退學之時,這《詩經》乃聖賢所著!我泱泱中原經曆千年,四書五經向來便是修身治學之底子,何時輪到一娼婦在此以豔曲彈唱?!我看爾等也是文人作伴,竟不覺得恥,反覺得榮?!也難怪我大唐邊地久戰不息,滿是賴你們這些和順鄉中醉生夢死的軟骨頭!”

桑桑在一邊站著,低著頭:“白大哥,桑桑不來的,是白柔偏要來,還非拉著我。”

老鴇聽了一副傲然姿勢,挺了挺傲人的胸脯:“自當不會是風月之所調教出來的,晴兒女人自小師從名流,豈能與普通風月女子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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