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崇道把張景招來問了問，才曉得都水監案牘庫恰是都水監錄事在主持差事。
裴洗玉利落得讓李崇道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就發明事情並冇有這麼簡樸。
“貝州刺史趙德言。”
楊續曉得，那麼李世民必定曉得，曾經對趙德言喊打喊殺的李世民，為何要任由趙德言出入東宮？
略微探聽了一番以後，李崇道還是來到了案牘庫。
大唐朝的官員太多太多，有魏征之類的諍臣，一樣也有喜好溜鬚拍馬的，如果說趙德言隻是喜好恭維阿諛，就被李世民貶為百姓，擯除到北方，這是極其分歧道理的。
照著張景的說法，這個錄事名喚裴洗玉，傳聞還是出身河東裴氏，放棄了宦途才進入的都水監。
“趙德言被擯除以後，引了突厥奴的雄師南下，兵臨長安，逼迫聖上訂下了便橋之盟，彼時大帳當中唯有四人，賢人帶了貼身侍衛安元壽，而頡利可汗帶著的便是趙德言……”
李崇道本想著主動出示長上漁師的牌子，冇想到裴洗玉對他李崇道是出乎料想的熟諳。
李崇道也無二話，叉手伸謝，便坐下來閱覽案牘。
身為天子，冇能夠眼看著趙德言這隻老鼠在天子腳下暗藏刺探，乃至妖言勾引太子而無動於衷。
“感謝。”
裴洗玉約莫二十七八歲，麵白不必，一臉病態，黑眼圈很重，但笑容卻很討喜，看起來是個很和順的男人。
“裴錄事，我想你有所曲解，我要找的不是這些。”李崇道到底還是將長上漁師的牙牌亮了出來。
鐵匠武大郎幫著突厥人買賣犯禁之物，趙德言是他們的上線，再加上頡利可汗對趙德言的倚重，說不得突厥細作在長安的頭子就是趙德言。
他的話很直白，李崇道反倒放心了些，如果他拐彎抹角，反倒費事。
李世民能夠說是對待臣子最刻薄的一名帝皇，是汗青上少有建國以後不殺功臣的天子，當然了，功臣內裡他隻殺了倆，一個是侯君集，一個是張亮，皆是因為謀反。
“我曉得李朝散想要甚麼，隻是憑這牌子，李朝散還是不敷格的。”
記錄並不長，敘事平實簡短，趙德言的平生也與起初體味的並無二致，隻是最後一句，讓李崇道感到驚奇。
“裴錄事，李或人不請自來，實在冒昧，還請包涵……”
收了牙牌，李崇道又從踥蹀裡取出了楊續送給他的那隻鐵扳指，亮了亮，朝他說：“牙牌不敷格，這東西夠不敷格？”
“德言固媚，多阿諛，為聖上不喜，尚不自知，帝怒，免除為民，逐之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