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章大人已有人選,此中一人便是賢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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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冉看了看窗外,眉頭微皺。
荀冉神采一震。
刺史府與縣衙佈局相仿,前廳是供刺史辦公之用,後院則是刺史和家眷歇息的處所。荀冉因為常常來衙門裡抄謄些文書,前廳已是非常熟諳,但刺史府的後院還是第一次拜訪。
裴淵長歎一聲:“這件事如果拖著,倒也能緩上一些時候,但隻怕會對你此後的宦途倒黴啊。”
“這事還得仰仗父執了,我崖州城如此多青年才俊,想必然有章侍郎賞識之人。”荀冉嘴上這麼說,內心卻不覺得然。崖州城地處蠻荒之地,城中能有幾個大戶,能出多少才俊?這但是給東宮太子遴選伴讀,不是甚麼阿雞阿狗花點銀子辦理一下都能頂上的。就算此人選確是世家後輩,那也得是出自隴西貴族或者江南大族,如何也輪不到崖州城的讀書人啊。
“老爺,荀孝廉到了。”
之前三叔固然在吃穿用度上也不會剝削本身,但畢竟作為一家之主大權在握,偶爾間的一個眼神,一句話都會被府中故意之人聽看了去,本身也會跟著吃了啞巴虧。那種仰人鼻息的感受,確是非常痛苦。現在隻要他有甚麼叮嚀,下人們立即就會照辦,再冇有誰敢自作聰明,私行揣測三老爺和大少爺的心機。
獲得稟報,裴淵放動手中花剪,回身衝荀冉點了點:“來,侄兒,我們到屋裡聊聊。”
見荀冉神采冇有甚麼竄改,裴淵持續說道:“一封是安樂長公主殿下寫的,殿下特地叮囑讓我多為你謀齊截番。”
現在崖州刺史裴淵正身著一身粗布長衫,在花圃當中修剪著花草。
荀冉正自憂愁,聞言感激的衝裴淵拱了拱手:“多謝父執。”
“呀,少爺,我俄然忘記一件首要的事!”小丫環俄然拍了一下本身的額頭,神采非常煩惱。
“哎,你但是想多了。朝廷遴選東宮伴讀的文書我前些日子方纔收到,便是想替你運營也冇有阿誰時候。”裴淵衝荀冉擺了擺手:“這件事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本日找你來便是想聽聽你的觀點。”
荀冉固然死力禁止,但此時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局勢的停頓已經超出了他的節製,或者說,自從他來到大唐,事情就從冇有在他節製中過。
“這第二封信,是章侍郎寫的,為的是給東宮遴選伴讀。”裴淵不緊不慢的說著,不時察看著荀冉的神采。
“明天早上,刺史府的吳班頭來了一趟,說叫少爺醒來後便去麵見刺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