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素馨低頭看著她的記名嫡子吳兆昆習字，彷彿冇有聞聲吳長閣說話，伸手指著吳兆昆麵前的描紅薄，輕聲道：“這個字寫得不錯，但是中間那些就差一點。握筆的時候，手要穩，碗要懸，心無旁騖，不要老想著彆的。”
吳老爺子的話讓吳長閣如有所思。
吳兆昆才五歲，恰是愛玩的年紀，很冇有耐煩，隻是有些驚駭鄭素馨，才坐了這麼半天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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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想到尹氏瞥見他們這邊的景象，抿嘴一笑，跟吳長風一起端著酒杯又過來了，道：“大哥、大嫂，我和長風敬你們二位一杯。恭喜二位頓時又要添丁入口！”
“我有甚麼事？”吳長閣驚詫地看著鄭素馨，不明白如何說到他頭上了。
這尹秀妍也爭氣，過門就有喜，連生兩個兒子吳兆平和吳兆中，第三年生了女兒吳嬋瑩。
吳老爺子和吳老夫人嗬嗬地笑，一口喝淨杯中酒。
她嫁到周家後，一心相夫教子，為了病弱的兒子周懷軒操碎了心。在周家固然不睬事，但周老爺子和周老夫人越來越看重她。
吳長風和尹氏端著酒杯走到吳老夫人和吳老爺子的桌前，笑著道：“爹、娘，兒子、媳婦敬兩位一杯。”
鄭素馨忙捂住他的嘴，嗔道：“這些話在我麵前說說也就算了，如果說出去，娟兒還活不活了？”
臘月三十的早晨，吳家一大師子人聚在一起守歲。
鄭素馨怔怔地轉過甚，將吳兆昆剛纔描紅的桌麵清算潔淨，然會歎了一口氣，點頭道：“我天然曉得，不管誰做天子，吳家都冇有事。”
等吳嬋娟病癒返來，吳老爺子親口說她是“重瞳之人”，對吳嬋娟格外看重，吳家的風向才又變了。
“好了，不說，我不說了。”
他有一個嫡出的二弟吳長風，另有一個庶出的三弟吳長山。這兩人都已結婚生子。
吳老爺子也跟著疇昔了，還帶著二房兩個十來歲的小子。
鄭素馨冇有怪他，眼波流轉，含笑道：“張姨娘能生是福。如許吧，她又有孕，不能服侍你了，我把玉桂開了臉，給你放在房裡吧。”
也因為他們感覺委曲了尹秀妍，對她更加顧恤。
她記得吳長閣說過，有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已經夠了，不消再生了，是以決定不去張姨娘房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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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素馨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道：“四大師族相互聯婚，這麼多年，親戚多了去了，是親戚有甚麼奇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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