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你想通就好。”太後笑得如同牡丹盛放，美豔不成方物。
夏昭歎了口氣，伸手握住太後的手，誠心腸道：“皇祖母，當年的事，盛老爺子是有錯。不過您殺也殺了，罰也罰了，就如許了吧。那四大師族也是我們大夏皇朝的底子。盛家，是不能被滅族的。”
“素馨的醫術當真是環球無雙。盛老爺子如果還活著，不曉得會不會比她還強呢。”夏昭忍不住將鄭素馨的醫術跟盛家的老爺子相提並論。
夏昭張了張嘴，想說些甚麼。
那和尚立時湧出淚水，往前一步跪倒在地，手撐在地上，不住顫抖，低聲道：“皇祖母……不孝孫兒，給您添費事了……”
……
太後不容夏昭說話，又帶著挖苦道：“再說，就算你真的想在廟裡過一輩子，可有冇有想過，彆人答應你在廟裡過一輩子呢？――有些事情，你覺得讓步躲藏就能管用了？你不爭不搶，彆人也不放心，非要將你除之而後快。你如果連這都看不出來，想不明白，哀家就算是白養你一場，今後也不惦記你了。”
大夏皇室有祖訓。傳聞如果四大師族被滅，大夏皇朝也會被顛覆。
夏昭固然是蔣貴妃所出，但是平生下來就被太後抱在身邊教養，是獨一一個由太後一手帶大的孫子，是以豪情分歧彆的孫子、孫女，非常心疼他。
太後沉下臉，嘲笑道：“盛家那老匹夫，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害得你父皇如同‘活死人’一樣，在病床上躺了十一年，哀家隻讓他們盛家百口陪葬，那是便宜他們了！”
在夏昭的影象力，皇祖母彷彿一向是這個模樣，從十一年前父皇俄然沉痾，臥倒在床，皇祖母的容顏彷彿就停滯穩定了。
真的是一點都冇有老。臉上皮膚細嫩通透如蘋果，閃著飽滿的光芒，眉色頎長，一雙頎長的丹鳳眼，眼波流轉間的媚色天然動聽。
夏昭已經不再是當初阿誰一頭紮入情網裡的毛頭小子。他在大昭寺這些年，青燈古佛，日日誦經，彆的不說，對他火爆暴躁的性子倒是很有幫忙。
不過司徒繡文固然出了宮，還是公開裡領著衙司的俸祿和職位，幫太後在宮外做耳目。詳細她是做甚麼的，就連夏昭都不曉得。他隻曉得，如果在宮外要聯絡太後，隻要給榮升堆棧的老闆娘送信便能夠了。這件事隻要他們這些太後身邊最靠近的人才曉得。
“另有，盛家的醫術，傳聞隻傳嫡派。現在嫡派都死了，隻要鄭大奶奶一個外人把握一點盛家的醫術，實在，也是有些得不償失。”這件事，夏昭早就想勸太後了，但是當初太後實在過分氣憤，底子誰的話都聽不出來，一心隻想將盛家統統人都殺了，才氣泄她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