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林立遠遠地就大聲喊起來。
歐陽少傅點點頭,林立便接著講起陰山來。
“師父。”林立親手將茶杯捧疇昔,“弟子曉得錯了。
“你啊,好好的,若不是我門徒,我非要……”歐陽少傅看著林立,說了半天,也隻說出來幾個不成句子的話。
少傅的侍妾也在車裡,正悄悄地給少傅捶背,見到林立出去欠了欠身。
歐陽少傅道:“你阿誰拚音都如何拚讀。”
馬車搖擺不穩,林立讀了幾個音節以後就道:“師父,車子搖擺,到陰山再看吧。”
最大的那輛馬車車簾才一動,林立就已經飛奔上前,調轉馬頭,隔著車簾又高喊了聲“師父”。
歐陽少傅眨眨眼睛:“和陛下說了?為甚麼?”
“起來起來。”歐陽少傅擺擺手,又高低打量打量林立,點點頭,“結實了。”
林立問道:“師父當時候來草原是玩耍嗎?”
獨一的這個弟子卻膽小包天到連抗旨的事都做出來了!
“這是甚麼話。”歐陽少傅笑道,“勉之,你有出息,師父歡暢著呢。這一起看到草原廣寬,氣度也開闊起來,表情好著呢。來,和我說說你的陰山山脈。”
車簾翻開,歐陽少傅笑眯眯地看著林立,林立翻身上馬就要膜拜。
林立看著師父拿著紙張的模樣,心中悄悄道聲忽視了,他如何健忘師父這個春秋會花眼的呢。
歐陽少傅再一次目瞪口呆,看著他這個獨一的門徒,完整不曉得該說甚麼了。
他如何就收了這麼一個,一個膽小妄為的弟子了?
“師父,二師兄在這裡但是幫了我大忙了。才一個多月,就帶著人完成了常用的一千多漢字的解釋、組詞和造句。”
歐陽少傅的馬車車廂很寬廣,坐位上都鋪著毛皮坐墊,內裡另有個炭火盆。
林立恍然,忙湊到師父耳邊低聲道:“陛下前些時候下了聖旨封我為大將軍的時候,還給我下了道密旨,說不準我回大夏。”
侍妾親身衝了熱茶,給歐陽少傅和林立都倒了茶,另一個灶台上的粥也冒著熱氣了。
先說的就是字典的編寫。
“曉得錯了?那你說說錯在哪了?”歐陽少傅接過茶杯吹了吹,然後喝了一口。
實在是連博學到這般的少傅大人,也不曉得該如何評判林立了。
內心悄悄記下,等回到陰山立即讓苗懷如先做個老花鏡出來。
“年青時候曾來過草原,那還是夏天,一望無邊的碧綠。”歐陽少傅感慨道,“不想第二次前來,就時隔了近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