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煙沉聲道:“實在,連衣冠塚都不是。”
滿都本來是個高大威猛的壯漢,即便已經上了年紀,頭髮斑白,身上也還是留不足威,可這個時候,他卻垂垂的紅了眼睛。在盯著祝烽看了好久以後,他啞聲說道:“那,她呢?”
一聽這話,滿都的眉頭皺得更緊,他轉過甚來,麵色凝重的盯著祝烽慘白的臉龐。
眼看著這些人敏捷騎馬分開了這片地區,他們的背影也很快消逝在了微小的晨光當中,南煙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倉猝回身走回到祝烽的身邊,這個時候,他的神采已經慘白得冇有一點赤色,可滿身燙得像燒紅了的碳。
南煙聞言,也垂下了眼。
方纔胡和魯刺向祝烽的最後一劍,明顯已經將近到手,卻在最後的一刻失手了。
滿都聽了,忍不住輕笑了一聲,隻是那笑容裡顯得有些寥寂落寞,固然方纔他提到的人都已經十幾年,乃至幾十年冇有再見過,有的是他青梅竹馬,心中難以健忘的愛人,有的是當初你死我活的仇敵,可現在,光陰流過,再無當初那些彭湃的愛恨,剩下的,不過是對往昔光陰的追思,和一個白叟的孤單罷了。
南煙想了想,說道:“我們的確不曉得。不過――”
“不曉得?”
隻說道:“行了,退。”
她冇有答覆,但這個時候,她的答覆已經不是最首要的了。
寶音公主咬著牙,嘲笑道:“他方纔逼著我唱撫靈的歌,聽完了就開端發瘋。哼,就算我們現在不殺他,炎國的天子也怕是要成一個瘋子了。”
寶音公主大驚,立即不甘心的說道:“我們如何能在這個時候退?”
滿都紅著眼睛,神情顯得更加的哀思黯然。
滿都睜大了雙眼,有些震愕的盯著南煙:“你說甚麼?”
見他俄然問起這個來,南煙也轉頭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氣,道:“陛下龍體偶感不適。”
想到這裡,她搖了點頭:“冇甚麼。”
滿都冇有說話,但明顯是遭到了極大的震驚,呆呆的站在那邊好久,才終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再看向祝烽的時候,他的眼神顯得非常糾結,喃喃道:“真的是,真的是他,他纔是她的兒子……”
滿都也翻身上馬,最後看了南煙一眼。
滿都又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他現在如許,怕是也曉得當年的事情了。如何會對她的下落毫不知情?就算是死,就算人死了,總該有一具屍身,總該有安葬她的處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