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好半天,最後雲裡霧裡的把卷宗放回到桌上,說道:“皇上是讓鶴衣,去抓人?”

祝成瑾?祝烽說的真的是這三個字?

如何能夠?!

祝烽本來還想板起臉來訓她,可南煙一走到他身邊兩隻手就像蛇一樣繞著他的胳膊抱住,一副黏黏膩膩的貓咪的模樣,祝烽的嘴角畢竟禁止不住的往上勾了一下。

“甚麼?”

一看到他如許,門口的若水也鬆了口氣。

“……”

“就在我們的麵前,被蜻蜓抱著一起跳下船,死在了妙明道長事前設好的鐵網裡。”

她的確,重新到尾都冇有看清過祝成瑾的臉。

南煙倒抽了一口寒氣。

他冷冷說道:“也就是說,他早就想到了這條金蟬脫殼之計。”

她的確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

南煙立即道:“皇上真應當親身疇昔。”

但想了想,又感覺不對,南煙說道:“但是他,明顯就是他,妾記得他的身形,也記得他的聲音!”

她說道:“皇上肯定,肯定他冇死?”

這一下,南煙又愣住了,纔有些明白過來。

祝烽道:“固然朕也冇有親眼看到他,但是,你還記得他最後在船上安排了甚麼?”

直到這個時候,祝烽的神采才漸漸的沉了下來,不但是麵色陰沉,乃至,南煙從他閃動的目光裡看到了一絲好久不見的殺機。

“你說呢?”

南煙皺緊了眉頭,說道:“就算屍身冇法辨認,可彆人還活著的時候,我們都是親眼看到,看到他被蜻蜓抱著跳船的。”

“嗯……?”

南煙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張輿圖,明顯,鶴衣的線路是從金陵這邊開端,一向到舟山出海口結束,也就是在阿誰處所把差事辦砸了,以是,人應當是出海跑掉了。

可南煙已經完整忘了這事,隻專注的再看了看輿圖上那幾處用筆圈出的處所,道:“這幾個處所,就是鶴衣遇見他的處所?”

她想起來,做天子的人,必然會期近位以後立即從官方找到幾個身形樣貌與本身類似的人做本身的替人,平常出巡的時候,必然會同時安排好幾隊禦駕出行,讓一些包藏禍心,想要沿途行刺的刺客冇有體例精確的判定出天子實在的行跡。

“……”

“抓誰啊?”

也就是說,祝成瑾出海了!

但是,南煙還是有些不敢信賴。

南煙又是一驚。

祝烽道:“但是,屍身早已經臉孔全非,底子冇法辨認。”

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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