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冉小玉微微一怔。
冉小玉奉上一杯茶,輕聲道:“娘娘方纔發楞,在想甚麼?”
“是啊。”
南煙笑了起來,也點點頭道:“你說得對,做甚麼事,取乎一心。”
“娘娘曉得本身在做甚麼就夠了,又何需求大家都明白?”
說完,她也起家告彆了。
“……”
說完,她清算了東西,回身出去了。
“並且,有你明白,有皇上明白,也夠了。”
“我曉得本身在做甚麼就夠了。”
半晌,說道:“也怕。”
“不過――”
“冇想到的是,現在,我到了當初本身瞻仰的位置了。”
她喝了一口茶,又問道:“對了,當初你進宮的時候是甚麼表情?你這麼天不怕地不怕的,當初進宮的時候,怕不怕?”
聽到她這麼說,南煙頓時就豁然了。
“……”
南煙又笑了。
也有些欣喜的笑道:“你另有如許的氣度呢。”
“……”
“我還覺得,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天塌下來都當被子蓋的人呢。你怕甚麼呢?”
“哼,娘娘當奴婢每天隻會端茶倒水麼?”
南煙想了想,笑道:“惴惴不安,不曉得等候本身的是甚麼運氣,更不曉得這宮裡的人會如何對待本身。在他們的麵前,我就像是一隻螞蟻,任何人一伸手一抬腳,就能輕而易舉的碾死我。”
“……”
實在,這是她除了懲辦跟本身作對的人以外,第一次真正的利用貴妃的權力,並且對於的是一個在世人眼裡完整“無辜”的人。
因而笑道:“本宮明白了,多謝姐姐提點。”
南煙有些驚奇的睜大了雙眼:“你也怕?”
以是他們再冇提過當年的事了。
順妃想了想,又看著她,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南煙說道:“姐姐有甚麼話,但說無妨。”
現在,卻又提了起來。
冉小玉想了想,然後當真的說道:“奴婢倒是不記得,當初彆人是如何對待我們的。不過,是不是‘善待’,取乎一心。”
南煙聽得心中微微一動。
南煙笑道:“我在想,他們跪在那邊,向我施禮的時候,表情是不是跟我們當年進宮的時候一樣。”
冉小玉本來在另一邊清算東西,聽到這話,微微的一頓。
要曉得,她和南煙,固然都是文帝的選侍,但這麼多年來,兩小我都像是轉天生人。
順妃便笑道:“那貴妃娘娘不要怪妾多話。妾隻是感覺,娘娘做這些事無可厚非,但手腕能夠再溫和一些。畢竟這宮中除了雷霆,還能夠有雨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