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徹夜,卻分歧。
“……”
簡若丞的臉上暴露了沉痛的神采。
“是啊,”他的眼中,曾經的和順,一點一點的冰凍,連模糊的淚光,也凍住了:“我,當然很清楚。”
在平時的這個時候,皇宮早已經墮入一片沉寂,除了巡查的步隊以外,不會再有人醒著。
但如果再來一次,隻怕真的就要天下大亂了。
鶴衣和許妙音他們,都在禦書房外守著。
“……”
這時,身後的通衢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鶴衣和許妙音倉猝回過甚去,就瞥見幾個身材高大的侍衛,正押著寧王祝煊朝這邊走過來。
“乃至,在大祀壇上,父親還幫忙他,對抗了寧王,與我對峙。他為甚麼要這麼做?”
一看到他們,祝煊立即笑了起來。
“……”
“……”
在之前經曆過一場混亂,而現在已經空無一人的簡家大宅門口,一個清臒的人影沉默而立。
祝煊笑著,漸漸的走了出來。
鶴衣說道:“微臣也不曉得。”
過了好久,他回身籌辦分開。
黑暗中的人又收回了一聲輕笑,然後說道:“貴妃娘娘聰明過人,善解人意,公子對她關護有加,也是人之常情。隻是,如許的常情,在皇上的眼中,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沉聲道:“那你曉得,我的仇敵是誰?”
“你留在北平,遲早都要被他們找到。”
對方說道:“帝王無情,莫非這還用解釋嗎?”
深夜,萬籟俱靜。
“何況,他現在的環境,那裡還會記得簡老為他做過甚麼?”
他的聲音本來是和順的,和順中又帶著力量,但現在,大抵因為太久冇有說話,一開口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沙啞降落,彷彿粗糲的石頭在相互摩擦著。
“……”
對方嘲笑了一聲:“二公子何必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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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若丞藏在衣袖中的手漸漸的握緊了。
現在,手背上青筋暴起,指樞紐都在咯咯作響。
上一次,他們還能節製。
兩小我的眼中透著深深的焦灼,但相視之下,卻又不曉得該說甚麼。
讓人一聽,就不由得毛骨悚然。
簡若丞的呼吸侷促了起來。
“就算我,投奔了寧王,可我的父親是無罪的。”
“……”
彷彿是聽到了他的笑聲,禦書房的門翻開了,玉公公從內裡走出來:“皇上傳寧王見駕。”
“……”
大門,關上了。
簡若丞冷冷道:“你要幫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