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夠呢，那金燦燦的龍椅，天底下有多少人能不被它引誘？
夏雲汀道：“已經快中午了。”
“……”
夏雲汀又轉過甚來看著她，說道：“這話有理，你之前也勸過我，不要理睬他們，將來不管他們說甚麼，你隻當耳旁風就是了，也不會再吃如許的虧了。”
南煙正想著，內裡俄然又跑出去了一個小寺人，她勉強認得是玉公公身邊的小釦子，走出去便說道：“司南煙，王爺那邊傳你疇昔呢。”
南煙本身也忍不住笑了笑，隻說道：“冇甚麼。”
他現在，不過是遵循當代先賢的模樣，做做模樣罷了。
“不曉得，我把他們趕走以後，他們還罵罵咧咧的，但到了早晨，彷彿有人出去，然後我瞥見她就走了。”
“那――”
夏雲汀笑道：“殿下現在那裡顧得上你。”
“他還說，讓朝中大臣們另選賢達呢。”
“啊？”
“……”
南煙淺笑著說道：“你說得對，不過，此後不會了。”
夏雲汀道：“你還說呢，你先動的手，如果讓人曉得了，那還得了？”
“我――”
南煙問道：“我們打鬥的事，彆人不曉得吧？”
“……”
南煙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我睡了一整天，那燕王殿下那邊都冇有喚我疇昔嗎？”
她固然蕉萃，身上另有傷，但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就有一種格外光輝，彷彿陽光都在她臉上的感受，連冉小玉和夏雲汀看著，也忍不住愣了一下。
“我們這裡現在冇人管，臨時冇人曉得。”
夏雲汀愣愣的道：“她笑甚麼？”
“走了？去哪兒了？”
但夏雲汀卻看不出來，隻以為燕王是真的要“讓賢”。
“哎，殿下真是仁德。”
夏雲汀的確有些太天真了，祝烽從北平一起南下，打著“靖難”的燈號，死了那麼多人，莫非真的隻是為了“清君側”罷了？
南煙笑著說道：“我曉得了。”
“哦……”?南煙點點頭，俄然又想起甚麼，看向窗外敞亮的陽光，問道：“現在，是甚麼時候了？”
“你不曉得吧，聽內裡的公公們說，明天文武百官都上朝了，他們全都推戴燕王殿下即位，但是殿下卻不承諾，已經推讓了好幾次了，現在，他們還在華蓋殿外，跪請燕王殿下即位呢。”
“哦，那杜思瑤他們呢？”
“他們？”夏雲汀遊移了一下，轉頭看了冉小玉一眼，冉小玉說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