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白芷道:“有娘娘在,皇上定能安然無恙。”
南煙低著頭,柔聲道:“皇上醒了?”
“再說了,往前走不了多少就是長城壕。等過了那邊,皇上想坐車也坐不了了。”
這一場仗到底會如何打,打到何種程度,在開戰之前,誰都不曉得。
他又回身對著南煙道:“多虧娘娘提早籌辦了這些藥材。”
“……”
“娘娘。”
祝烽的神采一沉。
若不是她眼尖,在風雪中靈敏的發明騎在馬背上的天子陛下搖搖欲墜,倉猝叫停了步隊,讓英紹立即上前扶住了天子,隻怕祝烽就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從馬背上跌落下來了。
反倒是天子陛下――
說是被人從馬背上苦勸下來,實在,大半是將他扶下來的。
且不說祝烽是真的能征善戰,曆朝曆代,天子的禦駕親征更多的是一種意味,是為了鼓勵士氣奮發民氣,但如果在路上,就呈現天子墜馬的時候,隻怕這場仗還冇開打,他們就要先輸一局了。
如許的意誌,連一些年青的兵士都做不到。
走了兩天以後,祝烽被人從馬背上苦勸了下來。
幾小我也退出了帳篷。
祝烽一言不發,乖乖的含了,抿了一陣,總算是把那苦味給嚥了下去,而他本身也回過神來,轉頭看了看帳篷,又想了想,然後說道:“有人看到嗎?”
“是。”
長平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四,雄師開赴。
“這些日子朕一向為出征籌辦,是累乏了。等歇息好了,明日就能養足精力上路。”
有些出人料想,但又在道理當中的一件事便是,這一次雄師出征,有嬪妃隨行。
除了一半人馬持續前行,剩下的人馬原地駐紮,在風雪中搭建起來的龐大營帳裡,南煙坐在床邊,一臉凝重的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祝烽。
“……”
“是。”
很快,連軍中的人也見地到了這位貴妃娘孃的刁悍之處。
就在這時,內裡又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想到這裡,南煙沉沉的歎了口氣。
“是。”
這是祝烽即位以來範圍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光是前期的糧草調劑就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候,比及十一月二十四日這一天,五十萬雄師分開了都城,踏碎了皚皚白雪包裹出的安靜,浩浩大蕩的朝著草原進發。
“……”
祝烽微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眼睛裡漸漸的規複了神采,剛要說甚麼,可一張嘴,就被一嘴的苦味給哽得咳嗽了兩聲,南煙立即從中間拿了一個紙包拆開,內裡是幾個紅紅的蜜餞,拿出一顆來塞到他的嘴裡:“皇上方纔喝了藥,嘴裡發苦吧。含著這個,會舒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