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轉頭叮嚀身後的侍從,讓大夫去宮中籌辦,然後對祝烽等人說道:“這裡風大,請皇上和貴妃娘娘、宜妃娘娘另有兩位小殿下先回宮吧。”
即便一心擔憂著女兒,宜妃也忍不住靠在南煙肩頭上往外看了看,輕聲說道:“這麼看著,金陵城倒也還好。”
因而,祝烽便上了金車,南煙帶著心平跟宜妃上了另一輛馬車。
她上一次見到的金陵城,是被烽火踐踏,滿目瘡痍的金陵城,大街冷巷空無一人,本來精美的亭台樓閣也都化作斷壁頹垣,整座都會血跡斑斑,屍橫遍野,就像是一座死城。
“驚嚇?”
不但是他,連同他身後那些官員們也都嚴峻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南煙和宜妃已經完整冇有表情撫玩四周的景色。
宜妃這才驚覺,本身出來這些日子,的確是有些太渙散了,跟貴妃說話都冇了端方,倉猝道:“娘娘不要見怪,妾方纔講錯了。”
南煙說道:“方纔在船上的時候受了驚嚇,現在有點發熱。”
祝烽看了陳玄他們一眼,也冇多問,隻淡淡道:“方纔在江上的時候俄然颳風,船有些不穩,把永平嚇到了。”
宜妃睜大眼睛:“真的啊?”
祝烽道:“那就好。”
南煙笑了笑,道:“你我姐妹,不必如此謹慎。再說了,好不輕易出來了,透口氣也好,做甚麼在乎那麼多。實在就這麼看著,連本宮都有些不敢信賴,總感覺五年前看到的那些是不是隻是本宮的一場夢呢。”
車隊一進城門,南煙就有些按捺不住,伸手撩起了簾子的一角,謹慎的往外看去。
因為城內重修,很多疇昔的風景都已經和疇昔分歧,這座金陵城不但煥然一新,也的確成了一座他們再也找不到昔日舊影的新城,眼看著從小長大的故裡變成了完整陌生的模樣,加上擔憂女兒,宜妃垂垂的情感降落起來,而南煙內心浮起了五年前的舊事,表情也有些黯然,以是兩小我都冇再說話。
眼看永平的環境好了一些,宜妃也鬆了口氣。
祝烽也轉頭看了一眼,不由得暴露了擔憂的神采。
他本來還想要再說甚麼,一邊的宜妃轉頭看著被宮女抱在懷裡,臉頰垂垂髮紅,身上也有些發熱的永平公主,急得也顧不了那麼多,輕聲說道:“皇上,永平的模樣不對,我們還是從速先進城吧。”
南煙也有些感慨,輕聲道:“是啊。”
陳玄鬆了口氣。
宜妃點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