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河道,的確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
當然,也離白虎城不遠了。
他們固然也算是常來關西七衛,但這裡的環境特彆,氣候特彆,到了這裡還是要找本地人來做領導。這一次找的是一個叫阿述的中年人,他正在前麵跟領隊的一起往前走,聞聲這邊叫了,立即小跑著返來,正要對著馬車上的天子膜拜施禮,祝烽擺了擺手道:“不必多禮了,朕問你件事。”
祝烽本來還要閉上眼睛打打盹,聽到這話,微微蹙眉看向她:“甚麼?”
“如許啊……”
不過,正如南煙所說的,前些年幾近每隔一陣就到西北來呆個小半年的,她對這裡的氣候和環境適應得很快,乃至,看著四周垂垂熟諳的風景,也曉得,他們離罕東衛不遠了。
南煙接過來,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說道:“也奇特,這還冇到蒲月呢,如何本年這邊這麼熱。”
南煙正掀起簾子往外看,聞聲他的聲音,轉頭說道:“皇上看內裡的風景。妾記得阿誰小衝破,中間有一個凸起,就跟裂了一道口兒似得。過了這裡,離罕東衛就不遠了。”
“那界河往地下賤了,路麵上是看不到的。”
阿述苦笑著說道:“冇體例。像罕東衛的大人們要用水,天然是調派步隊往上遊還冇改道的處所去拿水。不過,像其他的白龍城那些城裡是有水井的,水倒是一向冇斷過,就曉得那河還在,隻是現在看不到罷了。”
南煙道:“妾就是在奇特,他們呈現的處所是在玉門關外,前次我們也去了,連玉門關四周都是一片荒漠。這些東察合部的人到處遊走,他們去哪兒補足糧草和水呢?”
南煙道:“東察合部的人再是勇猛也是人啊。人嘛,一輩子兩件大事就是穿衣用飯。”
阿述行了個禮,回身又跑了。
阿述立即道:“陛下要問甚麼?”
祝烽道:“朕前幾年過來的時候,這四周明顯有一條河,流過了罕東衛四周,也繞過了白虎城,照理說就在這四周,如何這一次過來,完整看不到了?”
祝烽笑了一下:“你還算著這個呢。”
這一段路就比之前更不好走,哪怕馬車走得再慢,也經常被地上冒出來的石頭磕得不竭顛簸,趕車和護駕的人都提示吊膽的,幸虧天子並不見怪,而貴妃娘娘更是不斷的掀起簾子來往外看。
他咳嗽了兩聲,展開眼睛抱怨道:“你又在乾甚麼?”
祝烽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笑道:“那才成心機呢。等晚點到了罕東衛,再問問陳紫霄他們,那條河還會往甚麼處所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