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形陣。
方震也看了一眼,的確,揚州這邊的營寨裡一艘船都看不到,隻能看到岸上的人馬已經拔出了刀劍,在籌辦著抵當。
方震更是站在船頭上,大笑著說道:“看看,看看,這就是朝廷的人馬,連跟我們在水上一戰的勇氣都冇有,就憑這些人,他們還想守住揚州城嗎?”
但他立即冷冷道:“民氣算甚麼?當年本座在位的時候,何嘗冇有體恤民氣,可這些人這些年又有一絲一毫記得本座?他們還不是還是蒲伏在彆人的腳下喊萬歲?要我說,就是該給這些人吃些苦頭。”
他的眼睛像黑暗中的夜梟一樣,死死的盯著岸上發號施令的阿誰將領,終究,在火光中看到了那小我的臉。
南煙在中間聽到,冷冷的看了那郭密一眼。
而另一邊船上的李忱和方震在欣喜中卻另有一點絕望。
祝成瑾聽了,彷彿也想到了甚麼。
李忱也笑了。
他的聲音又大又粗,在夜晚響起,就彷彿一陣銅鑼,四周的幾艘船上,那些從星羅湖跟從他們出來的水匪全都聽到了,世人也都大聲呼和了起來。
李忱說道:“之前那兩場大戰,固然揚州這邊被我們擊沉了很多大船,但是從之前他們的船隊數量來看,起碼也另有幾艘大船,劃子更多。”
祝成瑾看了他一眼。
“那邊,有跟金陵城一樣富得流油的販子,有細皮嫩肉的美女,另有你們搶都搶不完的金銀珠寶!”
“……”
第一批水匪已經迫不及待的從劃子上跳下來,跳進了半人多深的水中,固然還是夏天,可江水也是冰冷的,但這些人全然不在乎,滿身的熱血都沸騰了起來,在激起的一人多高的浪花中,這些人揮動動手中的刀劍,嚎叫著衝向了岸上。
“可為甚麼現在,江麵上一隻船都冇有。”
就在這時,火線的劃子已經到達了淺灘。
在如許狂熱的情感當中,隻要李忱還保持著一點點的復甦,他眯著眼睛看著已經近在天涯的江岸,岸上的兵士的確也很多,看上去設防也算周到,但隻是在江岸上設防,哪怕再是周到,也是一種悲觀抵當,比及他們登岸,一場血戰是免不了的。
“那些船哪兒去了?”
見此景象,祝成瑾的臉上立即閃現出了對勁的笑容,說道:“瞥見了冇有,揚州這邊底子是已經有力抵當,隻要我們登岸,就能殺得他們片甲不留。”
李忱說道:“用這個陣法,看來揚州城是真的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