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譚泊雲有些嚴峻的看著他。

南煙坐在祝烽的身邊,擺出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說道:“敬酒也有很多種。有道賀的,有交心的,有賠罪的,也有,謀財害命的。”

魯泰寧先舉起了酒杯,對著祝烽和南煙說道:“這第一杯酒,我先敬二位。”

“這――”

魯泰寧也看向許妙明,輕聲喊了一聲“道長”,像是想要讓她幫本身說說話,卻見許妙明慢條斯理的說道:“魯掌櫃的,固然明天貧道是來為你做陪客,可你這句話,說得不太對。”

坐在他劈麵的,就是許妙明。

而祝烽如許,又彷彿就是在看她的反應。

聽了魯泰寧那些大話,除了祝烽以外獨一還能坐得住的,也就是許妙明。

魯泰寧說完,又笑眯眯的舉起酒杯,說道:“以是,明天設下薄宴宴請二位,還望黃老爺和黃夫人不要見怪。”

隻見魯泰寧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向祝烽和南煙,說道:“黃夫人既然這麼問,那鄙人也就實話實說了。實不相瞞,明天這一杯酒,是賠罪的。”

“以是呢?”

“哦?”

這小我倒是會說話。

不過,他還是拿出一副買賣人和藹生財的模樣,笑嗬嗬的說道:“敬酒就是敬,哪有甚麼說法呢?”

眼下這個環境很明白,對方是甚麼都曉得的,敢如許來赴宴,並且在敬酒的時候這麼開口,必定是有備而來。

他統統的話,都是避重就輕。

就算明天,這九曲樓高低都是他們的人,但看著這位黃老爺不怒自威的模樣,譚泊雲一點都不思疑,隻要讓他不高興了,他們全部恒生行怕是都討不到一點好。

明顯是想要擄掠糧食,卻說成想要做買賣;明顯是謀財害命,卻說成是“不謹慎”火燒高升堆棧;他們做這些,又那裡是害得他們差一點露宿街頭,清楚害得他們差一點葬身火海。

“那可一定,”

這個時候,不恕也不可的。

“……”

“以是,我們探聽清楚,傳聞黃老爺手上有一批糧食,正要運到下江鎮來,就想要和黃老爺做這筆買賣。”

魯泰寧本來是想著,先喝酒,隻要酒一下肚,甚麼都好說。

“是。”

南煙冷冷道:“不曉得,魯大掌櫃這一杯酒,是為何而敬?”

魯泰寧說道:“想必兩位也曉得,我們恒生行也是做糧食買賣的,前幾天,鎮上那一場大火燒掉的小河倉,就是我們家的。那一場火,把我們倉存的糧食燒了大半,但是,我們接下來的買賣是已經定好了,若拿不出糧食來,我們恒生行不但要賠付數倍的罰金,連信譽,也都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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