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紫霄眨了眨眼睛。
祝烽進入了都尉府,坐下以後,一邊喝茶,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陳紫霄,說道:“朕本來還想給愛卿一個欣喜,卻冇想到,愛卿竟然這麼快就發明朕的行跡了。”
“哦?”
“拿點吃的過來,就你與朕,喝點酒吧。”
陳紫霄道:“皇上恕罪。”
“不必了,”
祝烽出身行伍,並不在乎吃喝,陳紫霄在道觀長大,雖是火居,也並不在乎這些,便叮嚀了兩聲,那邊的酒宴照擺,隻讓人送了一盤醬肘子,一碟老醋花生,另有一盤溜魚片,又取了一罈酒來,告罪以後,他便斜斜的坐在祝烽的劈麵,兩小我就著小菜喝酒。
祝烽又笑道:“朕都說了,朕並冇有見怪你。平常的標兵探子出來密查動靜,朕都能發覺一二,可你這邊的人,朕竟然全無感知。看來,是你調教得好。”
卻也不好再說甚麼。
禦駕進入沙州衛,天然慌亂了一陣,但陳紫霄彷彿早有籌辦,部下的人來往繁忙,很快倒也安排得井井有條。
“不必,你讓他們吃去,隻拿點酒肉過來便罷了。”
不一會兒,他換了一件衣裳過來。
陳紫霄道:“微臣惶恐。”
祝烽看到他,又忍不住在內心笑了笑。
他柔聲說道:“好了,現在不是在疆場上,你也不必一板一眼的。去換件舒暢點的衣裳,再來跟朕說話。”
陳紫霄這才踏著沉重的法度回身走出去,走得老遠了,還能聞聲那甲冑支出的頓頓的聲音。
這明顯,是天子要伶仃跟他在一起說話了。
他雖行事板正,倒也並不木訥,立即說道:“那微臣叮嚀下去,撤了那邊的酒菜,讓他們都散了,再過來陪皇上。”
“是。”
“……是。”
“……”
“不過,你是如何發明朕的行跡的?”
祝烽歎了口氣,擺擺手道:“好了,起來吧。”
陳紫霄道:“禦駕的人數本來就很多。並且,近期來白虎城四周不承平,微臣調派了很多標兵外出密查動靜,探知了皇上禦駕到此,天然是要來接駕的。”
他的性子已經夠沉穩的,不但沉穩,另有些嚴苛,畢竟出身行伍的甲士都免不瞭如許鋼板一樣的脾氣。幸虧這些年來經曆的太多事,也讓他溫和了很多。
“……”
“那――”
祝烽擺擺手,說道:“一起趕過來,朕有些乏了,再去赴宴,隻怕你這邊的人還要一個個的在朕跟前講端方,朕看著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