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瞥見祝烽坐在桌案前麵,手邊放著一摞已經批閱好的奏摺,但最上麵的那一份攤開著,明顯是還冇批閱完的。
“桑農的事情,不是已經處理了嗎?”
“……”
隻是冇想到,會這麼費事。
“哦?”
南煙一聽,眉頭也皺了起來。
放下筆,接過碗來一飲而儘。
南煙應著,也說道:“皇上也早點睡,不要再想了。”
“事情是處理了,但之前肇事的時候產生的影響,現在才方纔閃現出來。”
可他卻並冇有立即睡去,而是一向睜著雙眼,看著清冷月光照在窗棱上,如同一片寒霜灑落在地上,那雙通俗的,如鷹隼普通的眼睛,也在如許沉寂的夜色中,閃動著一點無聲的,鋒利的光。
沉沉說道:“本年南邊的錦緞產量,還不到客歲的三成。往年這個時候,起碼新增二十萬匹錦緞收上來。如許下去,國庫怕是都要空了。”
不過,這個時候,既不是寫詩,也不是作畫。
清澈甜美的綠豆湯從舌尖流滴下去,倒是讓他內裡的熱氣減退了一些,他舒暢的喟歎了一聲,另有些意猶未儘。
“……”
“……”
並且看他的神采,顯得有些陰沉。禦書房裡又很熱,中間的小幾上明顯已經擺著冰盤,另有小寺人扇著扇子將冰冷的風往他那邊送,還是滿頭大汗。
南煙淺笑著走上去道:“皇上,用一點綠豆湯吧,妾特地放在井裡,方纔取出來,現在正涼著呢。”
“節流固然是一個彆例,但始終是治本不治本。”
“之前那麼長的一段時候,桑農都一向在肇事,完整停止了出產。就算厥後安撫了他們,再開端出產,可中間的空缺是已經補不上來了。”
道:“行了,聽你的。”
南煙走進一看,他倒是在謄寫《益州誌》上的一段話。
“加上,前去西域的特使團又帶走了一多量絲綢錦緞……”
“……”
“……”
成都織錦既成,濯於江水,其文清楚,勝於初成;他水濯之,不如江水也……
說到這裡,祝烽長歎了口氣。
南煙想了想,便說道:“妾會在後宮倡導儉仆,本年按季發的絲綢和夏季的錦緞,皇上能夠再減一半。”
親身送到了禦書房。
茶水還在微微的閒逛著,映著淡淡的光。
南煙看著,感覺有些奇特。
問道:“另有嗎?”
“是啊,如何開源……”
南煙道:“要不是貴妃的穿戴影響到皇家的麵子,妾這一份都能夠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