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不是出身英國公府,隻怕那總督家的蜜斯,是不會與他好的,現在隻怕是有恃無恐。”阿容如有所思地說道,“你孃舅固然在江南不起眼兒,但是倒是京中高門後輩,那女子該是看中了這個身份,想著要做英國公府的親戚。”
“我說呢,敢在明天上門,豪情還是公主她舅。”湛老太爺抖動手上的拜帖笑嘻嘻地說道。
想到這裡,阿容的目光就閃了閃,更加現白兩江總督的心機了。
“且到時再說。”低嫁也一定有甚麼好人家,阿元不置可否,卻也不說這個,拉著阿瑋談笑,見她端倪溫和,辭吐風雅,便歎道,“都說江南水土養人,表姐的麵前,我更加俗氣了。”這話倒是真的,江南水鄉的女孩兒,骨子裡有一種風騷高雅,阿元在宮裡還是個母老虎呢,在江南,更加地……
“你表哥無事,有事的是你那表嫂。”湛老太爺便嗤笑了一聲,見阿元看來,便淡淡地說道,“不然,你覺得你舅母為何不肯叫你表姐嫁到官家去?就因為吃了官家女的苦頭!”說完,見阿元哼了一聲,便感喟道,“這個,還真不怨你舅母,實在是……”他拍著大腿罵道,“真真兒的鬼迷心竅了!”
“多大的碗,吃多少的飯。”五太太麵上帶著幾分感激,卻隻是點頭,低聲道,“不說國公府,就是王妃,也能叫阿瑋過得很好,隻是……”她斂目輕聲道,“高門大戶的,端方多,阿瑋是個冇甚麼心眼兒的人,心腸也軟弱,我不肯意叫她刻苦去。”說完,便感喟了一聲。
“想甚麼呢?”阿元見他一臉叫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就顫抖者問道,“不是在算計本宮吧?”
說到最怒時,她便爆了粗口。
為了這個,捨出去點子名聲有甚麼要緊呢?
甚麼真愛不真愛的,既然有了老婆,任務纔是第一,真愛又是個甚麼東西!
聽她說這個,阿瑋便掩住了眼睛裡的情感,內心悄悄感喟。
“管他,”阿容隻用力地抱著這媳婦兒,笑得一臉的歡樂道,“我很喜好你如許放肆。”若甚麼都不做,說兩句表嫂不幸就丟開手去,那還是他喜好的阿誰熊孩子麼?感覺很不該叫阿元在這此中虧損,阿容抱著軟綿綿氣鼓鼓的小媳婦兒,就在內心策畫起如何跟兩江總督“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