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三,湛三!”見世人寂靜,竟無人與她做主,湛三太太再也哭不下去,隻流著淚就要撲到那男人的身上,一雙眼睛赤紅,滿是痛恨,尖叫道,“你當年,是如何承諾我爹孃的?”見這男人臉上微動,她隻鋒利地笑起來,厲聲道,“‘湛家雖出身微末,但是卻也知禮節懂端方!這平生隻納一妻,傾力護之!’,這,不是你們湛家說的麼?!現在,現在食言而肥,你們一家子都該天打雷劈!”
“和離……”湛三太太幾近不敢信賴,口中喃喃了好久,俄然尖聲道,“湛家憑甚麼休我!”她拉著一旁驚得隻曉得哭的阿鏡叫道,“我給你們湛家生兒育女,冇有一絲過犯,現在你要休我?”見城陽伯夫人隻冷冷地看她,湛三太太便尖叫著說道,“為了一個妖精,要休掉正妻!還是你看著我家倒了,就覺得能賽過我?!”她大哭道,“甚麼和離,就算是死了,我也毫不出湛家!”
見阿容還是點頭,便威脅道,“皇伯父都說叫我見見如許的人間百態呢,莫非你要抗旨不遵?”
“說不納妾,不管她好不好,我就必然不納妾。”湛三麵對城陽伯夫人,卻暴露了柔嫩的神采,有些不美意義地看了看那女子,低聲道,“我就是尋小我來刺刺她的心,叫她有個顧忌的人,能誠懇點兒。”見城陽伯夫人一怔,他便隻命那女孩兒退下去,這才低聲道,“她求我給她贖了身,我叫她給我演場戲,以後兩清,誰曉得竟鬨大發了。”見城陽伯夫人恨不能抽他的模樣,湛三便笑嘻嘻地說道,“大嫂放心,這丫頭留了把柄在我手裡,絕對不敢往外說半個字。”
“後代這麼大了,說這個傷情分。”城陽伯夫人也感覺怠倦,低聲歎道,“非是為了弟妹,而是我隻心疼三弟,我本想著吃些委曲不疼不癢,隻叫你三弟的日子過得鬆快點兒也就完了,竟冇有想到竟有人得寸進尺,不知分寸!”說到此,城陽伯夫人姣好的臉上便生出了厲色來,冷冷地說道,“這幾年,我也看明白了,三弟妹這麼愛鬨騰,竟是不肯意過太常日子,既如此,我何必再給她臉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