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初寒分開昭國朝堂一段時候,他在朝中好不輕易建立起來的權勢和威望必將會減弱,對本身的威脅也會降落。但同時,因著他的皇子身份,他對君徹還是一種製約,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目送著他的背影消逝,昭帝嘴角的笑容也隱去,容色愈發淡然。

這日下了早朝,沈初寒並未回府,而是去了昭帝寢宮。

“昨日兒臣回府以後,阿綰同我說,想回聿國見他父皇最後一麵。”

而此時沈初寒的要求,卻給了他另一種處理題目的能夠。

隻要儀嘉還留在臨都,就相稱於一個再可靠不過的質子,沈初寒和宋清歡那邊,必然不敢耍甚麼花腔。

“冇甚麼。”宋清歡搖點頭。這類時候,她不想讓沈初寒用心,待無痕宮一行返來以後,她會再好好跟沈初寒攤開來談一次。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昭帝壓下心中龐大的情感,麵龐沉緩地看向他,不緊不慢開口道,“殊兒這個時候來找朕,是有甚麼事嗎?”

一想到這,不免眉頭舒展,心內愈發焦灼。

說完這話,沈初寒住了嘴,眸光幽深地看著昭帝,彷彿在察看著他的反應。

“好吧。”昭帝語氣沉沉,“既如此,你便回府好好籌辦吧,其他事,朕會安排好的,你不消擔憂。”

沈初寒行到跟前,施禮存候,“兒臣拜見父皇。”

見沈初寒一臉對峙,他眼底的猜疑更甚,總感覺沈初寒在暗害著甚麼。抿一抿唇,自不甘心遂沈初寒的意,想了想,再次開口,“殊兒,現在四國局勢都不大穩定,這一起從臨都回建安,路上的傷害太多了,我想,你也不會放心舞陽帝姬的安危吧。”

如此,兩人去無痕宮之事便這般定了下來,接下來,隻要同昭帝那邊說妥,很快便能解纜。

走神間,聽得腳步聲越近,一下一下,在空曠的大殿中迴盪。

“阿綰得知動靜後,已經低沉了好些日子,兒臣看在眼底,非常心急,卻又無能為力。”沈初寒語氣沉緩,一字一句開了口。

眼眸一轉,又道,“但是,你現在若分開臨都,朕手中的這些政事,交由那個來分擔?”

卻不想,沈初寒一本端莊地點了點頭,“父皇說得冇錯,兒臣的確不放心。但兒臣更不想阿綰悲傷,以是,兒臣想陪阿綰一起回聿國記念,還請父皇恩準。”

陽光打出去,有一束光恰好射在洞口處,藉著閃動的光芒一看,能看到黑漆漆的洞口內裡,是一道往下的樓梯,不知通往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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