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甚麼神經？
沈初寒此話一出，世人皆是驚詫。
母妃擅箜篌在宮中並非甚麼奧妙，皇後和父皇能明白她的心機，五皇兄天然也已瞭然。
宋清歡抿了抿唇，不想多提聯婚一事，岔開話題，“皇兄也感覺我方纔表示甚好？”
宋清歡又是難受又是嚴峻，心中肝火蹭蹭蹭往上冒。
沈初寒涼淡眸光在三人麵上來回逡巡，似有猶疑，嘴角卻掛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直看得民氣中發慌。
宋清歡強裝的笑意倏然就淡了下來。
她脖子一縮，不敢再冒昧，心中卻又是委曲又是不安。
宋清歡銀牙一咬，更加肯定沈初寒存了戲弄之心。
宋清歡交握在膝前的手一顫，有些思疑本身的耳朵，心噗噗跳得緩慢。方纔她倉促低了頭，此時麵上神情瞧不逼真，旁人望著，隻當她無波無瀾，並未有所動。
“涼聿兩國向來邦交友愛，吾皇即位，欲與貴國結秦晉之好，特派沈某前來要乞降親，還望聿帝應允。”
聿帝眉頭微擰，凝睇著沈初寒麵上神情，似想看出些甚麼來。
沈初寒長身玉立，姿儀清華。
他覺得涼帝定然屬意平陽，冇想到……倒是安陽？
這個時候哭喪著臉，未免過分不懂事了！身為皇族後輩，你既享著旁人享不到的繁華繁華，就得有為國度為百姓“捐軀”的憬悟！
宋清羽先是一怔，似未曾反應過來。很快，她的臉頰開端充血，漲得通紅，眼眶中有盈盈淚珠漫上。她嘴一撇，下認識就要開口回絕，卻俄然收到上首皇後射來的冰冷眼刀。
然沈初寒麵上是一貫的風輕雲淡，乃至連長長的睫毛都未曾顫栗，聿帝盯了他一會，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聿帝劍眉一舒，臉上笑意再度閃現，“朕雖心有不捨，但兩國聯婚乃造福百姓之事，自是功德一樁，想必安陽也不會反對。那……此事便這麼說定了，等明日，朕再同沈相詳談。”
沈初寒涼淡的目光往對席一掃，在三位帝姬麵上蜻蜓點水般一一劃過，終究轉了目光看回聿帝。
她冇有想到，沈初寒竟然會挑選宋清羽，竟然……與她的戰略不謀而合！
宋暄公然被轉移了重視力，睨她一眼，“你啊，真是深藏不露！我都不知你竟有這麼高超的箜篌之技，實在是令人欣喜。”
她眉尖微蹙，露不虞之色。
沈初寒微微側身，涼薄如雨霧的目光悄悄一掃，“三位帝姬各有千秋……”星眸一斂，倒是冇了下文。